张清源他们俩是天不亮走的,因为实在怕路上再遇见什么莫名其妙的傻人。
他们俩也不知道为何,这边的黑道都是什么毛病,干嘛就见面就打打杀杀。
即便是邪道人士,不应该被发现了就跑吗?
这么勇的冲上来,都不看打不打得过?
想不通,看不明。
最终张君宝只得说了句,可能是习俗不同吧。
十里不同风,隔村不同俗。
俗话说入乡随俗,看不懂也要接受。
张清源认同了这个观点。
二人没吃早饭,早早地便踏上行程,为的就是怕遇见当地黑道。
可事情就是这么巧,即使二人披星戴月,依旧没有逃脱与那些杀手们偶遇。
在天亮之前,他们俩一共遇见了三波杀手,共五人,被迫打了三场,杀了五人。
二人掐着诀,祷告太清祖师。一大早就杀人,他们自己都觉得这么做有些罪恶。
“弟呀,要不咱们别走大路了,大路傻逼多,不行咱们挑小路试试呢?”张清源提议。
虽然杀的是邪道人士,但对方好像送人头似的来送,实在不好意思接受啊。
莫名奇妙拿五杀,敢想吗?
“我觉得也是,总这么杀人,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俩有病呢。”
张君宝无聊地折下一根树枝,胡乱地抽打着地面。
“你不也说了吗,风俗不一样,咱也闹不懂当地修道人士的爱好啊。”
“我总觉得,事情可能没咱俩想象的那么简单。”张君宝撇撇嘴,蹙眉望着张清源,他心里总觉得不对,但又说不上来。
张清源长叹一口气,“简单也好,复杂也罢,我们又能如何?”
“也是。”
“生活就好比被强奸,如果无法反抗,只能默默忍受。”
张君宝眼前一亮,“这话精辟啊!”
“是吧,以前我听一位至圣先师说的。”
“先师尊姓大名,可还有其他名言?”
却见张清源停下脚步,抱拳拱手,恭敬拜天道:“此人姓周名树人,余下弟子尊称鲁先生!”
“果然厉害。”张君宝赞叹。
“对了,先天破体剑气你研究的如何了?”
张君宝忽然挺胸抬头,双手叉腰,大笑道:“哈哈,毫无头绪!”
“师弟好脸皮!”
二人穿过岔路,寻了一条小路。
小路很窄,两旁杂草茂盛。
走了一会儿,张君宝忽然道:“我怎么觉得这种环境,更容易埋伏坏人啊?”
张清源左右张望,他也觉得小路上坏人更多,但还是说道:“正常情况下是这个理儿,但总不能大路一群邪修,小路还有一群邪修吧。
蜀州人杰地灵,哪那么多坏人。”
张君宝想了想,觉得也对,“更合理那么那么多坏人,又岂会都让咱们俩碰上。”
张清源捡起一块儿石头,用十足的力丢了出去,并说道:“这招,叫打草惊蛇……”
话还没说完,一道无形毒标忽然自他们左前方的草丛里飞出,打掉了即将落地的石头。
砰砰!
毒标将石头射穿,插入一棵大树内,大树瞬间枯萎。
张清源和张君宝对视一眼,二人双眼中满是无奈。
“唉!”
草丛里跳出一人,身穿夜行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