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的中州热闹非凡,一切的核心都在围绕张清源与张君宝这两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子身上。
洛阳王家,
老王这几天心情很复杂,头发都被他揪下好几撮。
本以为就是两个毛头小子,残害了自家大公子。
咋滴?
还和少林扯上关系了?
竟然有消息称,张君宝是少林弟子,天赋异禀。
他怕就怕在这里,如果张君宝想要回到少林,寻求少林寺的庇护,那他王家算个屁啊!
好在这几天江湖上又有消息说,张君宝那小子当初在少林寺,只是个火工童子,因为一场误会,被少林寺赶下山去。
听起来张君宝与少林有怨,可但凡少林寺稍微给张君宝低个头,给他点面子,人家还不是分分钟就回去?
就算深沉大恨又如何?
那可是少林啊!
不怪老王这么想,因为少林寺代表了武林正统,代表了江湖地位。
放眼整个武林,少林寺都是数一数二的大门派。
他是在洛阳有点势力,但跟少林寺比,就好像米粒之光与皓月争辉。
可又有消息称,张君宝已经入了道门,不会再回少林寺。
老王犹豫着,因为道门同样也是他惹不起的存在。
不说别的,就连当地老君山上的李真人,见了面他都得给人家点头哈腰。
老君山放眼江湖只是个三流门派,只会些许武艺,他们不混江湖,只收香火。
但这不代表人家就永远不踏足江湖,老君山在道门地位很高,就连纯阳道派的道首见了人家也得恭恭敬敬地叫一声师叔。
人家武功不高,不代表没有地位,更不代表他在江湖上就不好使。
万一李真人修书一封,让几个大道派过来帮忙,这仇还是报不了。
他是个商人,商人不会武,但最懂江湖。
因为商人需要八面玲珑,不止庙堂还是江湖,他都得毕恭毕敬,广结善缘。
正为难呢,
门口进来一位。
这人是王家护卫大总管,叫周浩杰,武功最高,早年在九霄摘星阁学艺,一身武艺已是当世一流,他也是老王花重金请来的。
他家里那些护卫,可以说周浩杰的价钱最高。
其余人每月十两银子,在江湖上有点名气的,每月三十至五十两银子不等,只有他,每月五百两,且给他买房买地,一切花销走王家公账,更是他的贴身保镖。
周浩杰手里拿着一张纸,走进来后,展露出一抹笑容。
“家主,现在整个中州已经乱成一锅粥了。”
“那你还能笑的出来?”
“别着急,你看看这个。”周浩杰把手上的信纸递给老王,道:“少爷报仇有望。”
老王看着信上的资料,周浩杰在一旁补充:“根据下面人这些天的调查,发现他们俩根本就没入任何一家道派。
那张清源早年是逃难来的中州,为了糊口,他不知在哪弄了一件道袍,以算卦为生。
老七亲自去中州府衙查探的消息,前年冀州大旱,不少人逃荒到中州,那张清源还是个有腰牌的,呵呵,被中州府记录在册。
张清源腰牌所记,张清源,冀州府凤来县人士,年十七。”
“这么说,他不是道门中人!”老王看到了希望。
“当然不是,他只是个披着道袍的乞丐。算卦什么的,也都是一些江湖把戏罢了。
去年七八月份,张清源和被少林寺赶下山的张君宝相遇,二人在三河镇住了多半年,似是有什么奇遇,二人武功大增。
有人怀疑他们可能捡到了分水剑,但这个消息并不可靠,因为他们俩的武功,并不是以剑法为主的路子。”
“少林寺那边怎么说?”老王放下信纸。
周浩杰道:“少林或许想把张君宝带回去,但被张君宝拒绝了。”
“这么说,佛道两家,和他们都没关系?”
“也不是,少林寺还是想把张君宝带回少林,毕竟他天赋极高,只半年时间,便练就一身武艺,不论是不是有奇遇,都说明他是个值得培养的人。”
“那咱们不还是无法报仇吗?”
“按理来说是的。”周浩杰话锋一转,又道:“但前几天张清源忽然放出话来,他要在半个月之后,也就是五月初五,跟所有人做个了断!”
“怎么说?”
“他那意思,恩是恩,仇是仇。
他允许咱们去报仇,到时无论生死,也要跟咱们做个了断。
也请中州的各路豪杰前来观战。
也要在那一天,和少林说清楚,想要落个清净之身。”
“是个汉子!”老王的双眼中燃起熊熊烈火。
他不怕张清源想打,就怕他认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