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妥。”程潜出言道，“别忘了还有花离仙帝，她可是莲落宗的旧敌。”

棋仙捋须：“看来还要好好绸缪一番才是。”

“嗯，先让两个小家伙叙叙旧吧，咱们两个老东西还是不要打搅人家了。”段老点点头，指了指程潜和陆紫鸢。

棋仙一愣，随即哈哈笑了起来：“确实，咱们确实有些碍眼了。”

两人说笑着便离开了此地。

陆紫鸢有些脸红：“潜儿……”

“怎么了？”程潜声音很轻，像是害怕面前失而复得之人突然消失不见一样。

“和我讲讲你飞升之后的事吧。”陆紫鸢的手抚上他的脸颊。

经历如此多的事，再次相见，她忍不住想要流泪，但却将所有情绪都藏匿起来。

程潜温柔地将她的手握住：“好，那我慢慢和你讲。”

灵泉边，雾气氤氲。

程潜握着陆紫鸢的手，将飞升后的经历娓娓道来。

说到在妖域闯荡的经历时，陆紫鸢的指尖不自觉地收紧；

提到获得《混沌龙诀》时，她眼中闪过骄傲的光芒。

“后来来到仙域，才知道你在太虚仙宗……”程潜的声音渐渐低沉。

陆紫鸢将头靠在他肩上，轻声道：“我在太虚仙宗时，每天都在想你什么时候会来。”

她抬起手，一缕九幽寒气在掌心流转：“这寒髓让我吃了不少苦头，但也让我撑到了现在。”

程潜心疼地握住她的手：“以后我再也不会让你……”

话音未落，陆紫鸢突然抬头，以唇封住了他未尽的话语。

这个吻轻如蝶翼，却重若千钧。

“别说以后。”她抵着他的额头，眼中水光潋滟，“现在这样，就很好。”

程潜顿时心中发软，用力吻了回去。

……

远处，段老和棋仙躲在云层后偷看。

“年轻真好啊。”段老摸着下巴感叹。

棋仙轻咳一声：“老不正经的，偷看小辈亲热像什么话。”

“说得好像你不是来看热闹似的。”段老翻了个白眼，“不过话说回来，接下来该怎么办？玄冥那老狗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棋仙冷哼一声：“我大限将至，好容易收了这么个弟子，绝对不会让他出事。”

“那老狗有太虚仙宗，难道我李某人就没三五好友了？”

段老眼睛一亮：“嘿，你这老头儿，准备摇人了？”

“那必须的，总不能就这么被动挨打吧。”棋仙翻了个白眼，“我记得你也有不少认识人，要不要……”

段老沉默许久，点点头：“倒还真有几个可用之人，不过现在我是残魂之躯，也不知道他们还记不记得我的恩情。”

“试试呗，总不能让你这半个宝贝徒弟死在仙域吧。”棋仙说到这里，又指了指养魂泉正腻歪的小两口，“这么好的两个小家伙，你舍得他们被那老狗欺辱？”

段老叹了口气：“自是不愿。”

“那不就得了，走，摇人儿去！”棋仙哈哈大笑，一扬手，带着段老回到了棋庐，开始四处传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