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的微光轻柔地洒向大地,太阳如往常一般缓缓升起。冬日的暖阳带着丝丝温情,尤其在每天起床之后,那暖黄色的光线透过窗户,悄然铺满房间的一隅,如同给整个世界都披上了一层温暖的纱衣,让人的心也跟着变得暖烘烘的。
今天是星期一,对于学生们而言,又是需要上学的日子。
在牛大胆家帮忙的,此刻也只有刘正自己。说是帮忙,其实他能做的也实在有限,毕竟家里还有个小丫头需要他时刻照看
三岁的小丫头,正是对一切都充满好奇的年纪。她那圆溜溜的眼睛里,满是探索的光芒,一会不看紧,她便会毫不犹豫地朝着刚和好的泥里踩去,那小脚丫子“噗嗤”一声陷进泥中,溅起的泥水瞬间弄脏了她的衣裤,弄的全身都是泥水,可她却还咯咯直笑。
盘炕的师傅见此情景,无奈地摇了摇头,也不再指望刘正能帮上什么大忙了,师傅偶尔会和刘正聊上几句家常,算是给这略显单调的劳作增添了几分乐趣。
如此一来,一个人干活,进度自然就慢了下来。原本一天半便能完成的活计,如今看样子起码得两到三天才能完工。
时间延长了,工钱却没有。
牛大胆和盘炕师傅谈好的,一锤子买卖。
不过,需要刘正多管一天饭。
盘炕师傅也乐的如此,实在是刘正家的伙食太好了,好到他都想故意放慢进度了。
“哥哥,咱们也有炕吗?”
玩累了的小丫头,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忙碌的师傅,同时还不忘扭头和自己的哥哥说话,粉嘟嘟的小脸上满是天真与好奇。
“丫头,这才几天,就忘了,咱们家不是早就做好了吗?”刘正停下手中的活,转过头来,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眼神中满是宠溺。
“哥哥,骗人。”小丫头小嘴一噘,腮帮子气鼓鼓的,像个可爱的小包子,一脸的不满。
“怎么骗人了?”
刘正赶忙蹲在椅子旁,微微歪着头,笑看着小丫头。
“我们睡觉的地方不一样。”
小丫头伸出胖乎乎的小手,指着初见雏形的火炕,一本正经地说道。
刘正说着,笑着轻轻刮了一下小丫头的鼻子。他们家房子比较多,不可能每间房都盘上炕,他们现在所住的卧室里面就是木制的床。
由于现在天气还说不上冷,火炕和火墙都准备好的那两间卧室还没有启用。小丫头还从未进去过,她只模模糊糊记得上次家里忙活了好几天,至于具体做的啥,她小小的脑袋里早就没了印象。
“我不,现在就回去看。”
说着,小丫头“嗖”地一下从凳子上下来,张开那小小的双臂,嘴里说着:“哥哥抱。”
“丫头,你就懒吧。”
“嘻嘻嘻”
刚踏出牛大胆家的门槛,刘正便与刚从外面走进来的傻柱撞了个正着。
傻柱一手抱着被子,那被子的布料看上去有些陈旧,却叠得整整齐齐;另一只手则提着一个火炉,火炉的样式很是普通,表面的铁锈斑驳可见,也不知道他是从哪个犄角旮旯弄来的。
在他身后,紧紧跟着棒梗。
此时的棒梗,嘴上的肿胀已经基本消退了。不得不说这小的体质真好,不愧是诛仙剑都杀不死的存在。
“刘正,你砍了我奶奶的一只手,你等着,等我长大后,一定报仇。”
棒梗那稚嫩的声音中透着一股狠劲,眼神阴狠的瞪着刘正,恨不得将刘正生吞活剥了一般,然而他的身子却缩在傻柱身后,一只手死死的抓住傻柱的衣角。
刘正微微挑眉,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弧度,眼神如冰刀般扫了眼棒梗,冷冷说道:“你最好先活到成年再说吧。”
傻柱一听,顿时一惊,以为刘正要对棒梗动手。按照他们之前对刘正的了解,猜测刘正有着异于常人的本事,一想到这,傻柱心里不禁有些发怵。他赶忙将棒梗护在身后,大声道:“刘正,你什么意思?你要是敢动棒梗一根寒毛,我跟你没完!”
刘正轻蔑地瞥了傻柱一眼,嘲讽道:“沙雕,棒梗是你儿子吗?你这么紧张做什么?”
听到刘正说棒梗是自己的儿子,傻柱嘴角不自觉上扬了起来,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欣喜。
多少个漫漫长夜,他不止一次的幻想着,幻想棒梗就是自己的儿子,是他和秦淮茹一起生的儿子。他赶忙道:“刘正,你别瞎说,我就是喜欢棒梗这孩子不行吗?”
“傻叔,你帮我教训刘正,不然以后我不理你了。”棒梗倔强的说道。
贾家人似乎都一个特点,那就是记仇,别管自己的能力如何,反正就是一味的记仇。电视中棒梗这货就因为被人在脖子挂上了两只破鞋,恨傻柱恨了八年之久。可想而知,这小子的气性该有多大。
不过,这些从另一面说明,棒梗这小子性子比较执拗,也可以说比较执着,有股子狠劲,这样的性格要是用到正道上,不论学什么,都能取得不俗的成绩。
可惜,电视中这货的执着除了表现在吃上,就是表现在恨傻柱上。
“棒梗,报仇还是亲自动手来的痛快,我相信你长大后能行的。”
从这话上来看,傻柱一点都不傻,是懂的忽悠人的。他也只能这样和棒梗说,他现在是真不敢找刘正的麻烦。
要是再把刘正给惹不高兴了,万一他动用了那种诡异的本事,那以后可就真的没有安身之所了。
“刘正,你等着。”
棒梗这小子像是受到了极大的鼓舞,高高地举起拳头,那小小的拳头在空中挥舞着,仿佛充满了力量。说完,他便转身朝着中院跑去。
“棒梗,你家现在在这里。”
傻柱在后面喊了一句,棒梗就像没听见一样,头也不回地径直朝中院奔去,只留下一个倔强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