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刚才我们攻下了山寨,可看到护村营的表现,我就一阵火大,心里烦得很。
而曾二小还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虽然麒麟卫的表现让我很满意,但我还是有点生气了。
我皱着眉头,有些不耐烦地催促着:“有什么事?快说!你什么时候也变得婆婆妈妈的了!”曾二小现在也算是能独当一面的人了。
曾二小的脸色确实有些难看,他那原本就不黝黑的脸此刻更是红一阵白一阵的。
他犹豫了好一会儿,才硬着头皮开口:“主公,我们发现山寨有一处地牢,地牢里关的全部都是女人,而且里面惨不忍睹,我们一群大老爷们不好处理!特来请示主公怎么办?”
听到这话,我的心中涌起一股无名之火,忍不住带着几分讥讽揶揄回应道:“曾二小,你长能耐了,我看你不是急着找我汇报情况吧?而是给我找麻烦来了,我说你怎么这么积极呢!原来是想把这棘手的问题抛给我啊!你们大老爷们不好处理,就来找我是吧!”
曾二小被我这么一抢白,脸上立刻露出尴尬的神情,挠了挠头,嘿嘿笑道:“主公这不是你年龄小嘛,处理起来方便些。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现在是要怎么安排那些女人,好些都快油尽灯枯了!”
听到这话,我心中一惊,我深知那些女人若是再得不到救助,恐怕性命堪忧。
于是,我的语气也缓和下来:“那还等什么?快带我去看看!等等!我去也解决不了问题,你速派人去请李思云姑娘还有孙晓晓姑娘,就说江湖救急人命关天的事要她们速来!”
李思云是李子云的女儿,李思云在寻找她父亲李子云的途中吃了不少苦,受了不少磨难,就算如此艰难的情况下,还救了不少在旱灾中差点被人烹食的小孩,我心中也是对她敬佩不已。把这些女人暂时交由李子云照顾无疑是最好的解决方案。
而孙晓晓得孙郎中悉心教导医术,又耳濡目染,虽年龄小,但医术得了孙郎中真传,又跟我学了些急救外科方面知识,再加上是女孩,让孙晓晓来为这些受伤脆弱敏感的女人医治,是最为明治的选择!
“可主公,有点太远了怕来不及!”曾二小有些担忧地说。
我心里也明白这个道理,眉头一皱,紧接着问道:“山寨里没有缴获马匹吗?”
曾二小想了想,说道:“有七匹马,一看就是好马,可我们不会骑啊!”
我正皱着眉头犯愁的时候,张虎突然自告奋勇地站了出来:“主公,我会骑马,我原来就是骑兵,让我去吧!”
我下意识地看了看张虎,只见他胳膊上还缠着绷带,那是之前战斗时受的伤。我有些犹豫:“可你胳膊有伤……”
张虎立马打断了我,语气坚定地说:“主公,只要腿没受伤,胳膊一点伤不碍事的!我先去了,曾二小快带我去看马!老子都好久没骑马了,手痒的不行,你快点啊!”
看着他如此坚决的模样,我也不好再阻拦,只能应允。曾二小忙应了一声,带着张虎向马厩跑去。
把马都带走,让李子云,江通带几个老卒过来!我大声喊道,特么的跑得真快!
我站在原地,无奈地摇了摇头,心中暗自想着:“这帮家伙,关键时刻都不管我了。张虎这个亲卫队长,本该保护我安全的,怎么一听到有马就兴奋了!”
我正抱怨着,就听到张虎的声音从远处传来:“主公,我知道了!”
看着他们消失的背影,我突然想到,地牢在哪还没告诉我就跑了,这是怕被我骂啊!
“我们也走吧,去打听下地牢在哪?”我对剩余的亲卫说道,还好亲卫队都是选的训练认真刻苦的,配合也非常默契,只是有几个受了点轻伤。
我们找到了张五张六,在张五张六的带领下,我们来到了地牢口。
主公你进去吧!山匪都跑了,里面很安全!张五对我说道!
我看了他们俩一眼,心中满是不爽,但也理解他们的做法!一群女人被关在山匪地牢中,不用想也知道会发生什么,如果这时冲进去一群大老爷们,会让那些女人害怕不安,她们应该也到了崩溃的边缘,那样会更加的雪上加霜。
我刚进入地牢,一股股腐臭之气如同实质一般扑面而来,那味道像是混杂着血水、脓水和久未清理的秽物,熏得我几欲作呕。
我强忍着想要呕吐的冲动,眼睛慢慢适应了地牢里那昏暗的光线,借着墙壁上那摇曳不定、随时可能熄灭的微弱火把光,看到了令我毛骨悚然的景象。
牢房里横七竖八地躺着许多女子,那场景就像是被随意丢弃的破布娃娃。有的衣衫褴褛,布料勉强挂在身上,几乎遮不住身体那羞人的部位,身体的每一处起伏都显示出她们曾经遭受的苦难;有的身上满是鞭痕与淤青,那一道道痕迹仿佛是她们痛苦的印记,诉说着地牢里的残忍折磨。
角落里,一个女子蜷缩着,她就像一个被世界遗弃的幽灵。她的头发凌乱地遮住了脸,那如杂草般的头发里夹杂着一些不知名的污垢,我只能看到她裸露在外的背上一道道深可见骨的伤口,伤口处爬满了蛆虫,那白花花的蛆虫在伤口上蠕动着,令人作呕,而她却一动不动,不知是死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