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了笑,一脸单纯道:“我……听见什么了?”
他规规矩矩地坐在她身边:
“你的身体……已经好了吗?”
易诗恬刚开始一头雾水,然后她终于想起来他指的是什么了。
她不觉得好笑:“医生没跟你说?”
他垂下头:“可是我还是很怕。”
“上次的事情……吓到我了。”
“即使过去这么久了,我每当面对你的时候……还是觉得自己会伤害你。”
“如果你还是像上次那样该怎么办……”
他叹息一声,一只手捂着脸,似乎有些痛苦似的:
“这段时间……我一直在忍耐……可是,姐姐……”
“你就在我身边,我快要忍耐不住了……”
她看着身边捂着脸痛苦的男人,看到他微微敞开的浴袍下,轮廓分明的胸肌。
她把他推倒在了床上,双手把他从浴袍里剥了出来:
“既然害怕,那就交给我吧。”
在他震惊的目光下,她又轻轻咬住他的耳垂,低语道:
“我亲爱的老公。”
一个钟头之后。
许斯年一脸幸福地黏着她,摆弄着她的手指,一双桃花眼中仿佛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老婆,我爱你。”
“永远都爱你。”
“答应我,永远别离开我好不好?”
易诗恬累得不想起来,他就这样抱着她,跟她说着情话。
她抬眼看他,露出一丝笑容,伸出胳膊搂住他脖颈:
“可以让我出门嘛?我不会逃的,每天闷在山庄里,我快要无聊死了。”
他的眉头微微拧了一下,似乎是在思考,没有回答。
她在心中冷笑,心想,昨晚到今天铺垫的这么多手段,该派上用场了。
她迎上他的唇,很温柔地吻了吻,然后又一副委屈的样子:
“让我出门吧,”
“求你了。”
“老公。”
他眼中翻滚着晦暗的光,喉结滚动:
“好。”
这两天,易诗恬如同一只蜘蛛,织了一张铺天盖地的网。
对于许斯年的囚禁,她从最开始的反抗和激怒,变为现在的奉承和哄骗。
很明显,后者的效果比前者好多了。
一味反抗对抗,受伤的只有她自己,他掌握着她的一切,她的想法,她的意见,对他而言并不重要。
如果说不怨他,那是不可能的。
但怨又怎样?当他对她的无理取闹开始厌烦,她未必会如愿重获自由,她的日子不会好过。
还不如……哄他开心,让他放开权限,让她过得舒服一些。
而当他收获了一个顺从的情妇,那么他对她的执念,也就慢慢消失了。
昨晚,她在众人面前的告白,极大地取悦了他。
既然他对自己是蓄谋已久的图谋,那么她就如他所愿,自己对他就是见色起意的一见钟情。
她让他在昔日朋友面前大大满足了虚荣心,一声娇滴滴的“老公”就可以轻易让他缴械投降,溃不成军。
既然这么容易就可以拿下他,她为什么不用?
之前,她还怀疑他这么久不碰她,是不是有了其他情人。
但今天,他身体力行地告诉她,他没有别人。
最后她累得连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埋在他胸口抱怨:
“我饿了。”
他此时才如梦初醒,连忙打电话叫人送来吃的。
下午一点钟,她终于才吃上饭。
他下午在集团有会,陪她草草吃了一口后就得离开。
临走之前,他一边整理袖口扣子一边说道:
“无聊的话,你一会可以去逛街,黑卡我已经放在你口袋里了。阿宁会跟着你的,晚上八点钟之前,必须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