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见笑了。”
铃儿此时也后悔喊那么一嗓子了,她有点委屈似的瘪嘴:
“六叔是真的喜欢你……他从以前到现在……就只喜欢你一个人……”
“他强迫你……是他不对。他现在生病了,之前知道你要和他彻底断了,跟顾世轩订婚时,他天天半夜在走廊喊你的名字……”
“他的病情比你想象的严重。诗恬姐,我不会劝你一定要和他在一起,但是,如果是你的话,也许会让他痊愈。”
“他和你在一起的那三年,是我见过他最像正常人的三年。”
“我知道你一定很生气,但……你别刺激一个病人。他痊愈的话,你也一定可以如愿以偿的。”
她沉吟片刻,问道:
“铃儿,你知道他这次去京城做什么吗?”
许铃儿摇头:
“不知道,但好像……是爷爷找他。”
许老爷子找他?
“知道是因为什么事吗?”她有点紧张,
“会不会是因为……他在我订婚仪式上的大动作?”
对方还是摇头:“这个真不知道了。”
想了想,许铃儿笑道:
“诗恬姐等他回来直接问他不就好了?”
“是姐姐的话,你问什么他都会跟你说的。”
易诗恬本能地觉得,许家那边恨不待见自己。
洛星渊……许斯年为她做了太多荒唐事,她是他年少轻狂的执念,他的疯狂偏执都因她而起,而许家……不允许这种疯狂存在。
许家的继承人必须沉稳老成。
一连几天,许斯年都没有任何音讯,听庄园里的管家说他好像是因为工作的事情离开京城,又出国了。
他本来就是很忙的。
易诗恬被囚在庄园的这段时间,除了不能与外界联系,不能离开庄园之外,她的日子过得堪称滋润。
养猪一样的生活,曾经是她累成狗的那段时间梦寐以求的。
医生查看了她的伤处,表示她已经彻底痊愈,已经不影响正常生活了。
反正闲的无事,她每天泡在书房里,看过去想看却没时间看的书。
之前在这的书房里看的一个漫画开头很有意思,这次终于能一口气看完了。
这些天她吃得有些胖,就在庄园的健身房里挥汗如雨。
日子开始渐渐无聊起来,除了铃儿,这个地方没人跟她说话。
或者说……那些人都小心翼翼地对待她,有问必答,却不敢闲谈。
她已经无聊到……开始看高等数学了。
看着看着实在困了,她索性躺在书房沙发上,书本蒙在脸上,就这么睡了一觉。
好似黄粱一梦般,她又梦到了洛星渊。
梦里的星渊是她印象中那个乖巧温顺的样子,但下一刻就变成残暴的模样,他不容分说地把她抵在墙上强吻,梦里的她象征性地挣扎了几下,就随着他堕落了。
她发现,她好像一直期待星渊觉醒强势的那一面。
她想要他渴望自己,予取予求……
这个梦的具象化超出她的想象,就跟真的一样。
甚至于嘴唇上的触感,炙热急促的呼吸,游走在身上的抚摸……
都跟真的一样……
她迷蒙地睁开眼睛,发现已经不在书房,而是许斯年柔软的大床上。
她的嘴唇,在被索求着。
她有点呆愣,一时间分不清这是现实还是梦境。
对方停下动作,宠溺道:
“姐姐,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