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恨不得把整个大渝的珍宝都捧到槿儿面前,全部送给她。
别人却是处处掠夺。
槿儿给他看病,煎药他都要下人去做,舍不得槿儿劳累。
别人却是拿槿儿当丫鬟使。
果然,于墨尘,姜柠之类的混蛋真是该死!
姜槿继续说着:“柠侍妾怀孕后处处显摆,我只是想在院子里绣嫁衣,她每天都派人去月影轩闹事。”
“太子殿下,之前,你只让我穿素淡衣服,省下的所有衣裙和首饰都给你的柠侍妾。不让我随意出府,就算出去,也让我必须带着面纱。”
“如今,我自己的嫁妆也要给你的柠侍妾,不给就恶言相对,拔剑相向。”
“还扬言你就是王法,要抓我的父亲和兄长下狱。太子殿下,你真是威风得很!”
于玄夜冷冷坐回龙椅,神情如冰。
于墨尘果真是不把他这个父皇看在眼里。
在尚书府闹事,朝中重臣说抓就抓。
于墨尘说自己是王法,那他这个皇帝的呢?
只是王法他爹吗?
他不喜欢于墨尘这个儿子,从没将他放在眼里。
他是放心于墨尘的,毕竟于墨尘是他四个儿子中身份最尊贵,也是对他最乖顺的那个。
没想到,于墨尘只是当着他的面乖顺,背后却是这样的。
无君无父,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
明明喜欢姜柠,还偏偏缠着姜槿。
冯宝说的对,他确实不能再对于墨尘心软了。
“你老说我名声不好,我名声又为何不好,还不是因为你……太子殿下,因为你的柠侍妾说想要做京城第一才女,你拿我姜槿当做铺路石。”
说着,姜槿跪倒在地:“敢问陛下,太子殿下,这……是何道理?”
于玄夜也彻底明白了,他的朝堂大局就是被于墨尘这个不成器的玩意儿给耽误的。
本来,他以为姜槿真的那般不堪,才想着去侮辱镇国公和平阳国公,没想到……
镇国公和平阳国公倒是成了一家人。
他这个皇帝倒是地位尴尬了,上也不是,不上也不是。
之前,他觉得于墨尘是无意将这朝堂的水给弄浑浊的,现在看来,绝对是有意的。
于墨尘,一点都不孝顺!
姜文华也顾不得冒犯天颜了,拍案而起:“于墨尘,你真是太过分了!槿儿是尚书府嫡女,我舍不得她受一点苦,哪能这么被你作践!”
随之,姜文华哽咽道:“陛下,多年来臣为刑部兢兢业业,顾不上后院之事,却委屈了自己的女儿,请陛下为臣做主啊!”
说着,他双眼泪光闪闪,呼吸急促,眼中满是心疼和无力。
“臣以为只要臣认真当差,槿儿在府里就能过得好一些,没想到……竟是这样的。”
姜枫气得紧握拳头,指关节发白。
若是当年他没有去南州,留在京城,槿儿也不用受这么多的苦。
于墨尘只想为自己开脱:“姜槿,本太子看中了你的用处,利用你,是你的荣幸,你不感恩戴德就算了,你还委屈上了。”
“你有什么好委屈的?作为尚书府嫡女,不缺吃喝,把你的那些黄白俗物和名声给了柠儿又如何?”
“一些身外之物而已,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你是钻钱眼儿里了吗?怎能这般小气?”
说着,于墨尘微微抬起下巴,眼神锋利:“之前,我们是有婚约的,就是一家人,我让你做这些事儿,有何不可?我们曾有过婚约,你的那些俗物,就是白送我都是应该的。”
“一个出身高门的世家女子,善妒小气,拈酸吃醋,还心怀怨怼,闹到了御前,姜槿,你真是可以啊!”
可能是姜槿之前太过逆来顺受,于墨尘在姜槿面前一直都很有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