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换上了用金线绣着繁复花纹的玄色锦袍,眉宇间透着英气,尽显冷酷国公的气度。
如雕刻般精致的脸庞,给人一种不可接近的清冷气质。
同在她面前的温和,大不相同,就像是两个不同的人。
秦暮梒迟迟不出现,殿内众人猜测纷纷。
如今见他来了,众人的心思却更复杂了。
不敬皇帝,就看他如何收场?
秦暮梒驱动轮椅上前:“臣参见皇上,愿皇上龙体安康!”
于玄夜的语气带着责怪:“多年不出来,今年好不容易出来一次,怎么现在才来?”
说着,他的眼神深邃如刀,尽是探究之色。
秦暮梒目光如水,语气没有波动:“陛下恕罪,臣刚才到了,但下人说臣给姨母准备的生辰礼出了问题。”
“给姨母的生辰礼,臣不敢慢待,就回来得晚了些。”
闻言,于玄夜脸色的不悦散了一些:“你倒是个懂得孝顺的,也算是对得起你姨母的惦记。”
淮南王苏铭一直打量着秦暮梒,像是不相信他的出现。
“陛下,不管是何缘由,镇国公总归是耽误了时辰,对陛下大不敬,该罚!”苏铭坐在一旁,目光冷淡。
好像他说是请皇上处罚一个不相干的人一样。
姜槿也觉得纳闷,若不是看两人有几分相似,她都看不出这两个是亲舅甥的关系。
闻言,宁妃苏沁儿神情不忍:“陛下,今日是团圆的好日子,也是臣妾的生辰,臣妾斗胆为镇国公求一个恩典。”
“陛下就饶过梒儿……镇国公这次吧!臣妾相信这孩子是无心之失,没有对陛下不敬的意思。”
苏铭哼了一声,在座位上生闷气,不再说话了。
宁妃都说话了,他还能说什么呢?
对她,他总是会没有原则的妥协。
突然,于玄夜爽朗的笑了几声,挥了挥手,示意秦暮梒退到座位上:“既然是准备了礼物,那一会儿就看看镇国公准备了什么稀奇玩意儿,能不能对得起你姨母的求情。”
秦暮梒行礼后,驱动轮椅去了自己的位置。
离开前,他还安抚性的看了姜槿一眼。
人都到齐了,宴会就要开始了。
有些人也该处理了。
于玄夜的神情又变得严厉起来。
他看向于墨尘,声音严厉:“太子,你混账,朕对你的教诲,你是半个字都听不进去啊!”
“你看看你,做的都是些什么糊涂事儿?”
于墨尘吓得走出座位,跪倒在地:“父皇,您的教诲,儿臣不敢不听,只是……儿臣也是一时情动,不想做一个负心人。”
“你还有脸狡辩!太子!”于玄夜气得站起身,双手背在身后。
众人也觉得于玄夜是生气了。
这些年,这位帝王是非常爱面子的,从不在人前教子。
许多朝中重臣也是理解的。
毕竟谁家有这样沉迷女色的儿孙,都会着急上火。
皇上也是人,自然不例外。
姜槿就像是听了一句玩笑话,就你,还不想做负心人?
显得你是个多好的人一样?
到现在还不忘给自己洗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