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请沈小公子亲自过来食用。”
“你还做不做生意了!”康氏真的怒了,吸引不少同来买早膳的人。
不过都是家仆和丫鬟,也不敢用异样的眼神望之。
掌柜含笑:“沈夫人的生意可以不做。”
“没有你家还有别家。”康氏扭身回去,到其他酒楼买来白粥。
今朝醉的大米优质,其他酒楼都不如,沈青芮的舌头没坏,一口就能偿出来。
勺子丢回碗中。
用眼神说:这不是今朝醉的白粥。
康氏哄道:“今朝醉的白粥卖完了。”
沈青芮不信,傍晚卖完正常,清早不可能卖这么快。
康氏无奈,委婉道:“开今朝醉的是江南云家,云家只开酒楼酒肆,都能在商贾众多的江南有一席之地,商贾是地位不高,可他们不卖,我们也不能强买。”
将军府已经深陷热议,不能再惹出别的麻烦。
沈青芮听出来了,那是贤妃娘娘的娘家,所以是端王的意思。
她不能耍脾气,要母亲觉得自己贴心才是。
沈青芮端起白粥,小口小口吃着。
等病好,她还要放下身段去讨好夫君。
母亲心里的地位,国公府少夫人的位置,她不能丢了。
想想就来气。
沈青芮猛地干下几大口,张嘴时疼得泪花滚滚。
“不哭不哭,娘在,你永远是娘的宝贝女儿。”康氏抱住她,“之昂也只会认你这个姐姐,他这两日很担心你。”
沈青芮探头。
之昂呢?
在给老夫人请安。
“祖母,孙儿给您请安。”沈之昂调皮,但也知上敬祖母,“祖母,您的神色怎如此疲惫?”
“夜里睡不好。”老夫人扶着额头,手指轻轻按压穴位,另一只手的佛珠捻到飞快。
康氏也是无用,拿不回嫁妆分不到黄金就罢了,连个助眠香囊都拿不回来,方子也问不到。
沈伊人还不肯前来请安。
头更痛了。
“沈伊人呢?早安也不请了?”
沈之昂哼声:“她高贵着呢,做端王妃了不起了,哪还认我这个弟弟,您这个祖母。”
“她不认,身上也流着沈家的血。”老夫人看向吕嬷嬷,“你的话带是没带到?”
“老夫人,您看看我的额头!都是那个小八和新来的两个丫头拿石头砸的,要没小姐示意,他们哪里敢。”吕嬷嬷开始倒苦水。
老夫人眉眼看,气叹了又叹。
一个野丫头,怎么全府都拿她没辙?
“祖母放心,孙儿有办法对付她。”
老夫人没把沈之昂一个八岁小孩的话当回事,转而问起他贴身小厮的事,指了院子里年龄最小又最能干的过去伺候。
儿子几年不见一回,老沈家怕是只有这一个香火,老夫人打心底里宝贝。
叮嘱他好好跟夫子读书,才叫退下。
沈之昂去学堂,同窗的小公子们一个个上前来说:“你养姐真的不是世子妃了,不过亲姐是端王妃哎!”
“你养姐也太过分了,怎么能抢你姐姐的东西?被打也是活该。”
“你才活该!”沈之昂很生气,收拾笔墨纸砚就走,警告小厮不许告状。
他走在大街上,时不时就听到有人议论长姐,实在气不过,就上前去跟人争辩几句。
别人知道他是将军府的小公子,讪讪闭嘴。
人一走,又道:“沈小公子还真是维护他那假嫡姐,只可怜真嫡姐。”
“养条狗在身边多年都有感情,何况是人,假的又如何。”
“是,情谊难舍,也不能捧一踩一吧。”
众人叹息。
沈之昂板着脸:“都怪沈伊人都怪沈伊人!才让别人背地里说本公子!”
两名小厮不敢吱声。
“你们可知道哪个地方能找到打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