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
高静姝笑出声,伸手握住她的肩膀,“我没事,还能接受。”
出来这么久了,桧烟还是不明白,高静姝为什么要离开梁国,还要这样跋山涉水的去一个陌生的地方。
三人吃过东西后,短暂地休息了下,很快再次踏上征程。
车轱辘吱呀吱呀地转,高静姝坐在边上,手里拿着地图,一边观察着地势一边辨别方向。
又过了差不多半个月的时间,他们终于踏入宛县地界。
期间躲过许多追捕,每到一个地方,告示墙上绝对会有两人的画像。
经过高静姝乔装打扮,又因为他们是三个人查得不严,他们把精力都集中在两人身上,反倒他们三个人庆幸些。
宛县属于南边,植被繁茂,空气湿润。
在经过狂风黄土,被熏的灰头土脸的他们对此感到很高兴,再也不用吃满嘴沙了。
高静姝抬头望着城头的牌匾,露出一抹轻松愉悦的笑。
“女公子,我们总算是到了。”
桧烟擦了擦额头的汗,终于是苦尽甘来。
马车缓缓走进去,门口居然没人把守,可以随意进出。
就在此时,马车前突然摔倒了个老者,正抱着腿,哎呦哎呦的叫唤着。
桧烟一慌,赶忙停住,走下去查看,“老人家,您没事吧?”
高静姝拧眉,想着这老头该不会是想讹人吧。
刚才是他自己窜出来了,马都没碰到,而且他们走的比行人还要慢,不可能会弄伤他。
老者头发胡子都是花白,一张老脸痛苦地皱成菊花似的,面瘦肌黄,不断发出哀嚎:“疼死了,你这娃娃这么不长眼呢!”
这话一出,桧烟搀扶着他的双手立马松开手,摆摆手,紧张道:“不、不是我,我没有!”
老者失去支撑点,又一屁股甩在地上,鬼哭嚎叫的。
引来过路人异样的眼光,百姓似乎习以为常,嗤笑了下,便转身走了。
这老头衣衫褴褛,骨瘦嶙峋的,怕是很久没吃饱饭了。
高静姝观察了一番,里面的千录听到声音,冒出头来,问道:“女公子,是发生什么了吗?”
她摇头,“问题不大,我去看看。”
她淡定的模样,让千录安心不少,点了下头,没再多问。
高静姝站在他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淡声道:“别叫了,带你去吃饭,要去就赶紧起来。”
一听,老者马不停蹄地站起身,殷勤地笑着,双手搓了搓。
这麻溜的样子,哪里还有刚才抱着腿要死要活的。
“那走吧。”
高静姝转身坐上马车,桧烟驾驶着马车跟在老头身后。
“女公子,我真的没有撞到他,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说,而且他的腿根本没事,要不咱们跑了吧。”
桧烟在旁侧嘀咕着,语气着急又充满了委屈。
“这人是惯犯,听说吃饭起的比谁都快,应该只是为了蹭吃蹭喝,他也没说要钱。”
“刚刚你看到那些百姓嘲笑的眼神吗,说明他们知道怎么回事,却没提醒,证明这老头不会太过分。”
“当然不排除这里的人冷漠,可要是冷漠就不会帮别人捡东西了。”
听她这么一说,桧烟放宽了心。
这老头带着他们来到小酒馆,熟门熟路的对着掌柜说道:“来二两酒,一碟肉。”
“老先生,你有钱吗你?不能再赊账了。”
掌柜不耐烦中透着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