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天不随人愿。
程亦然居然主动提及了房子的事情,甚至动了想把房子要回去的念头。
并且将这件事情宣扬了出去。
以程家人的德行,那份合同恐怕已经被递交了。
到时候,就算程亦然的户口转过来,也没有办法以继承遗产的方式,变更户主信息。
她必须要去生产大队,要回那份合同。
“你现在是病人,应该谨遵医嘱。”沈宴行抬了抬下巴,示意程亦然坐回去。
显然沈宴行没有想放她走的意思。
但程亦然却一刻也等不了,她必须马上去确认合同的存在。
房子不仅是她报考建筑设计院唯一的途径,更是程爸爸心里的遗憾,也是程爸爸对家的寄托。
程亦然站在他的面前,转了几个圈,又走了几步,证明自己没有任何问题,是个可以独立行走的健康人。
然而沈宴行却没一点松动的迹象,声音冷冷的,“不管你有什么要紧事,身体是最重要的。”
程亦然又气又恼。
其她自己没有力气冲出去,恼沈宴行对她的管制。
她可不记得他们之前已经熟络到了这种地步。
“行,我休息,但我饿了想吃饭。”程亦然退回到床上,躺了回去。
她的肚子也相当给力,恰合时宜的叫了声。
咕噜咕噜——
沈宴行无奈道:“你想吃什么?我出去买。”
程亦然眼睛亮了亮,“南大街的瘦肉粥和肉包子,还有国营商店的甜点。”
程亦然说的几个地方,离医院都非常远。
即使开车也要半个小时。
沈宴行笑了笑,对站在身后的护士说,“麻烦你看着她,不要让她出去。”
护士应了声。
然后重重的关上了门。
程亦然:“……”
这简直是对她的不信任和侮辱。
好吧,她承认。
她确实想趁沈宴行出去的时间,然后从医院溜出去。
但很可惜这个想法并没有成功。
被委以重任的护士,坐在程亦然的病床前,一双眼睛亮晶晶的盯着她。
像极了在看犯人。
过了十几分钟,程亦然不死心的起来转了转。
然后背着护士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眼睛红通通的说,“我肚子好痛,估计是被癫的,厕所在哪?”
许是程亦然眼底的泪过于真实,护士并没有看出来她是假装的。
忙扶着程亦然去了厕所。
然后站在厕所门口等着她出来。
殊不知程亦然在出来之前,就顺走了病房的衣服。
她穿着护士没有见过的衣服,捂住口鼻,揽着出厕所的女人,姐妹似的经过护士面前。
她并没有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