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隽宴轻笑一声,带着讽刺:\"沈小姐突然这么善良,是为了让我放你自由?\"
\"不全是。\"沈姝的手指轻轻按在他的太阳穴上,\"也许我也厌倦了孤独。\"
这句话似乎触动了傅隽宴。他沉默良久,才低声道:\"你很像一个人但她已经离开很久了。\"
\"画上的女子?\"沈姝试探地问。
傅隽宴的身体微微僵硬:\"你看到了那幅画。\"
\"她是谁?\"
\"一个不该存在的人。\"傅隽宴的声音渐渐变得模糊,在沈姝的按摩下,他的意识开始涣散。
就在他即将入睡时,沈姝轻声问道:\"你为什么囚禁我?真的只是因为沈家谋反吗?\"
傅隽宴在半梦半醒间呢喃:\"因为你必须在这里这次我一定要留住你\"
这个回答让沈姝更加困惑。她还想再问,但傅隽宴已经睡着了。月光下,他的睡颜安静得像个孩子,与白日的冷酷摄政王判若两人。
沈姝轻轻为他盖好被子,注意到他手腕上的伤痕又添了几道新的。一种说不清的情绪在心头涌动,促使她俯身,在那伤痕上落下一个轻如蝶翼的吻。
第二天,沈姝被一阵喧哗声吵醒。她睁开眼,发现傅隽宴早已离开,床单上只留下一丝若有若无的松木香。
青柳匆匆进来,脸色难看:\"王爷命你立刻去前厅。\"
沈姝简单梳洗后跟着青柳来到前厅,只见傅隽宴端坐在主位,面色阴沉。厅内还站着几个身着官服的人,为首的正是刑部尚书赵垣。
\"沈小姐,别来无恙啊。\"赵垣阴阳怪气地开口,\"看来在王府过得不错?\"
沈姝没有回答,只是看向傅隽宴,不明白这是什么情况。
\"赵大人坚持要见你。\"傅隽宴冷冷地说,\"他想确认我没有虐待朝廷钦犯。\"
赵垣嗤笑一声:\"王爷言重了。下官只是好奇,为何谋逆之女能住在王府偏院,而不是与其他沈家女眷一起在教坊司赎罪?\"
沈姝心头一震。教坊司是什么地方,她很清楚。原主的母亲、姐妹现在恐怕正在遭受非人的折磨。
\"赵大人,\"她忍不住开口,\"我父亲是否真的谋反,还有待商榷。那些所谓的证据\"
\"放肆!\"赵垣厉声打断,\"铁证如山,岂容你质疑!\"
\"什么铁证?\"沈姝反问,\"一份毫无感情色彩的供词?我父亲一生忠君爱国,怎么可能突然谋反?除非\"
\"除非什么?\"傅隽宴突然开口,眼神锐利。
沈姝犹豫了一下,但想到教坊司中的沈家女眷,还是决定赌一把:\"除非是被构陷!或者是被人控制了心智!\"
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在这个世界,心智控制这种说法太过超前,很容易暴露她的异常。
果然,傅隽宴的眼神瞬间变得深不可测。赵垣则哈哈大笑:\"荒谬!沈小姐莫非是疯了?什么控制心智,简直无稽之谈!\"
\"够了。\"傅隽宴突然起身,\"赵大人见也见过了,可以回去复命了。沈姝是否有罪,皇上自有定夺。\"
赵垣不甘心地瞪了沈姝一眼,但碍于傅隽宴的威严,还是带着人退下了。
厅内只剩下沈姝和傅隽宴两人,空气仿佛凝固了。
\"控制心智?\"傅隽宴慢慢走近她,\"沈小姐从哪里听来这种说法?\"
沈姝心跳加速,大脑飞速运转寻找合理的解释:\"我我在一本古籍上看到的\"
傅隽宴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让她疼痛:\"什么古籍?在哪里?\"
\"已经不记得了\"沈姝试图挣脱。
傅隽宴非但没有松开,反而将她拉得更近:\"沈姝,你究竟是谁?\"
这个问题的语气让沈姝毛骨悚然——傅隽宴问的不是\"你是什么人\",而是\"你究竟是谁\",仿佛他已经怀疑她不是原来的沈家大小姐。
\"我是沈姝啊。\"她强作镇定,\"王爷为何这么问?\"
傅隽宴盯着她的眼睛看了许久,终于松开手:\"没什么。回去吧。\"
回到偏院后,沈姝心绪不宁。傅隽宴显然对她的异常起了疑心,而她自己也被傅隽宴身上的谜团所困扰。那些伤痕、那些深夜的低语、那些关于\"这次\"和\"留住你\"的奇怪话语
最令她不安的是,每当靠近傅隽宴,她心中就会涌起一种莫名的熟悉感,仿佛他们曾经相识,而且关系匪浅。
夜幕降临,沈姝正准备就寝,房门突然被推开。傅隽宴站在门口,手中拿着一卷画轴。
\"我有东西要给你看。\"他说,声音异常平静。
沈姝警惕地看着他:\"什么?\"
傅隽宴走进来,在桌上展开画轴。那是一幅女子的画像,与书房中看到的相似,但更加精致。画中人身着奇特的服饰,背景也是沈姝从未见过的建筑风格。
最令人震惊的是,画中人的面容与她一模一样,连左眼角那颗小小的泪痣都分毫不差。
\"这是\"沈姝的声音微微发抖。
傅隽宴的目光如炬:\"认识她吗?\"
沈姝摇摇头,心跳如鼓。画中人的服饰明显是现代风格,这怎么可能?
\"她叫沈姝。\"傅隽宴一字一顿地说,\"来自一个很远的地方。她曾经答应过我,不会离开。\"
沈姝猛地抬头,对上傅隽宴深不可测的眼神。一个可怕的念头浮现在她脑海:难道傅隽宴认识其他快穿者?或者更糟他认识以前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