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她不是没对大师兄动过心思,但他修的是无情道,情缘淡薄,如同高山之巅的孤松,让人仰望却难以触及。
她知道两人注定没有结果,便将这份情谊深埋心底,随着时间的推移,感情也就慢慢淡了。
但现在看到这张熟悉的脸,又想起了那段怀揣少女心事的时光。
殷渐舒醒来后发现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正直勾勾地盯着自己,耳根瞬间爬上一抹红晕,连带着脸颊也微微发烫。
南叙栀见他醒了,终于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不自然的将视线移向别处。
房间内弥漫着一股微妙的氛围,两人都默契的没有说话,殷渐舒动作僵硬的站起身,想要离开。
在起身的瞬间,目光不经意间与南叙栀再次交汇,虽然只是短暂的一瞥,却足以让两人的心跳都不自觉地漏了半拍。
两人都慌忙收回视线,殷渐舒脚步略显凌乱地离开房间。
南叙栀收拾好后正要下楼吃早餐,便接到了南老太太打来报平安的电话,又叮嘱了南叙栀几句才算结束。
等南叙栀再开门时,正巧碰上端着一盘菜,正要敲门的保姆。
“南小姐,今天家里有贵客,夫人他们已经用过早餐了,您起得太晚,这是给您留的早餐。”
“好,谢谢你!”南叙栀欣然接过,她不在乎他们有没有等她吃饭,她自由散漫惯了,自己吃饭还松快些。
最主要的是不用看见殷夫人那张臭脸。她也不知道原主或是她哪里惹到这个女人了,总是对她有很大的敌意。
不过这件事情她也不准备深究,吃完早饭她便下楼寻找殷渐舒,准备借助他的紫气继续修炼。
她循着他的气息,走到了殷家的小花园里,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与泥土的芬芳,各色花卉争奇斗艳,在微风中轻轻摇曳。
南叙栀在花园中间的玻璃暖房中发现了殷渐舒的身影,她加快步伐,沿着石板小路朝他走去。
走进后,透过玻璃门看见殷渐舒对面还坐着一个白发老头,两人似乎在谈论什么,表情十分严肃,老头后面还站着一男一女。
南叙栀本来打算在附近找个地方修炼,无意间却瞥见了老头身后那年轻男人腰间挂着的袋子。
南叙栀瞬间眼前一亮,那是乾坤袋!小小的一个袋子,却能容纳万物。
这袋子算是修道之人最低阶的法器,在她们宗门中随处可见,但在这个灵力稀薄的世界,却可以算是至宝了。
殷渐舒察觉到了异常,打了个手势示意对面的白发老头,而后一转头便对上了南叙栀炙热的目光。
他走到门口,问:“你在这里做什么?”
比起之前,他今天的语气都柔和不少,不过依旧是冷冰冰的。
南叙栀探头指了指他身后的年轻男人,问道:“他是谁呀?”
殷渐舒听到她刚刚看的居然不是自己,而是另一个刚见面的男人,心中竟无端升起一股酸涩的感觉。
他冷声道:“不关你的事。”然后便要关上门。
南叙栀不明白他的态度为何转变得这么快,连忙拉住门,向他服软:“哎呀,别关门嘛,我就好奇一下,不说就不说嘛!”
能屈能伸就是她的人生信条。
殷渐舒怕夹到她的手,没再用力,南叙栀乘着这个间隙,侧身挤了进去。
“阿舒哥哥,这是谁啊?”老头身后的女子也走了过来,看着南叙栀问。
殷渐舒看了看南叙栀,没有说话。刚刚她看那个男人的眼神他是看见了的,他不确定她是不是对那男人有意思,所以没有说出他们两人的关系,以免坏了她的好事。
“阿舒哥哥?她是你妹妹?”南叙栀想起殷景明儿女双全的面相,问道。
“不是,”殷渐舒摇了摇头,又想到什么,补充道,“我和她不熟。”
南叙栀点了点头,“好吧。”
她还以为这就是殷景明的女儿呢!
“你就是南叙栀?”陈思瑶将南叙栀上下打量了一番,语气不善。
虽然他们刚刚没说,但她也能猜到她的身份。她一直爱慕殷渐舒,所以很关心殷家的情况,知道殷渐舒有一个南家的未婚妻,叫南叙栀,前几天还死乞白赖的住进了殷家。
殷家小辈中没有女孩,今天除了她也没有女客到访,所以她一定就是南叙栀了。
不过还好,她虽然长得漂亮,但穿着打扮却是十分老土,听人说她从小在乡下长大,没受过高等教育,是个乡巴佬,不受南家待见。
而且刚刚看阿舒哥哥的态度,他好像也不愿意承认这个未婚妻。
也是,她家阿舒哥哥这么优秀,自己都只能算是勉强配得上他,怎么可能让一个乡下来的野丫头捡了便宜。
南叙栀感受到了她的敌意,十分疑惑:她是长得很招人嫌嘛,怎么一个两个见到她都这么不喜欢她?
但除了敌意,南叙栀还能感受到围绕在她身边丝丝缕缕的灵气,和田白秋不同,她的灵气是由内向外散发,也就是说,他也是修炼之人。
不过她灵力微弱,看着已经只在凝气期。
修炼阶段分为八大境界,每境含三小阶。
第一境筑基期,铸就大道根基,脱凡入道,分为凝气,通脉,辟谷三阶。南叙栀现在便和陈思瑶一样,是在凝气阶,引灵气入体,洗髓伐骨。
第二境金丹期,凝气成丹,寿元五百载。分为虚丹,实丹,碎丹三阶。碎丹期需渡丹劫重组金丹,许多修炼之人便是无法突破,只能止步于此。
第三境元婴期,元神化婴,破碎虚空,分为赤子,法相,合道三阶。此境又致命天劫,心魔劫。心魔劫显化「业火红莲」,焚尽因果罪孽。
后面依次是化神,炼虚,合体,大乘,渡劫四期。
南叙栀前世有大师兄指导修炼,已经突破化神期,来到炼虚期,虚实相生,法则具象。但一直停留在炼虚期的第一阶融灵,无法突破。
“对。”南叙栀大方承认,随后装作好奇的模样,往里面走了几步,问:“你们在干什么呀?”
“喝茶。”殷渐舒随后到座位上坐了下来,端起茶杯轻抿一口,回答道。
他虽然已经打消了对南叙栀的怀疑,但他们刚刚所说之事涉及国家机密,不能随便透露,于是他便根据环境就地找了个借口。
但南叙栀其实并不关心他们在做什么,走进后她探到,坐着的白发老头修为已达筑基期的第三阶,而他身后的男子已是金丹期的修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