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叙栀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我吓唬他的,这你也信啊?”
要她是鬼,肯定先收了这个人蠢又咋呼的东西,免得他留下为祸人间,拉低人类的整体水平。
江于沚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听到她这话,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那就好那就好。”
南叙栀看了看满屋子倒下的人,对角落里的红裙女孩招了招手,然后便转头出门。
她刚刚与女孩意念相接时,发现女孩被困在一个阴暗的地下室里,周围似乎还设了禁制,让女孩的魂魄只能在方圆百里之内游荡。
所以她推测,地下室就在这附近。
走到门口时,殷渐舒拦住了她。
平日里叱咤风云的男人第一次对女人放软语气道歉:“刚刚是我误会你了,我向你道歉。”
南叙栀扬起下巴,拼命压住自己想要上扬的嘴角,还要装作一副没听清的模样,歪头把耳朵凑到他旁边,道:“你刚刚说什么,大点声,我没听见。”
能不爽吗,被顶着和她高冷冰块大师兄一样的脸的紫气大佬道歉,那简直就是扬眉吐气啊!
“没听清算了。”殷渐舒侧身离她更远一步。一看她的反应就知道她是在拿乔,他从不管这别人,自然不会再说第二遍。
“好了好了,不就是道歉嘛,我接受!”南叙栀也明白适可而止的道理,立马换上一副笑脸,见好就收。
她注意到红裙子不敢跟过来,又凑过去说:“要不你先出去,待会等我们走了大概三十米之后你再跟上来,然后就保持这个距离。”她说着指了指角落里蜷缩着的女孩,“她有点怕你。”
殷渐舒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发现的确如她所说,于是点了点头,先行离开。南叙栀再次朝红裙子招了招手,然后也出门去了。
“诶姑奶奶,大哥,你们去哪里啊,别丢下我啊!”江于沚见状,连忙扶着晕倒的南若微跟了上去。
可不能把他一个人留在这里啊!
“要跟过来就先把你手上人的放下,你一个拖油瓶就够了,我可不想再照顾一个不省人事的伤员!”门外南叙栀的声音传入。
江于沚犹豫再三,最终将南若微轻轻地放在了床上,自己则跟了上去。
姑奶奶说得对,微微现在晕倒了,带着她出去的确有点麻烦,还不如让她舒舒服服地躺在这里。
出门后,江于沚看见红裙子在南叙栀旁边,连忙跑到南叙栀的另一侧,小心翼翼地指了指女孩,低声问:“她怎么也在这儿啊?”
“我们现在就是要去找她的尸体,她当然要和我们一起。”南叙栀顿了顿,继续道,“你要是害怕,现在回去还来得及,别待会儿又吓尿了。”
“谁说我害怕了!”江于沚虽然心里犯怵,但为了维护自己男人的尊严,硬着头皮也要上,还欲盖弥彰地解释道:“我刚刚只是水喝多了,一时没憋住而已,男子汉大丈夫,怎么可能怕这些东西!”
红裙子女孩一听他这话,突然出现在他面前,扯着被缝住的嘴巴露出了一个笑容,看着十分诡异。
江于沚心中最后一丝强撑的勇气瞬间崩溃,他本能地向后退缩,几乎是下意识地躲到了南叙栀身后。
“呜呜呜,姑奶奶,你不是说她不会伤害我吗?”
红裙子女孩眼睛里透露出疑惑,随即落寞地回到了原来的位置。
南叙栀皱着眉头将他扯开,他这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可别粘在她衣服上!
“谁让你话多的,你闭嘴就行了。”
那小女孩多半是听到他的话,以为他不害怕自己,所以才想离他近一点。
江于沚听了她的话,短暂地闭上了嘴,不过只管住了一会,他又开始说话了:“我大哥怎么一直在后面啊?离我们好远!”
他刚刚注意到自家大哥一直跟在他们后面大概三十米的地方,跟古代电视剧里的暗卫一样,隐匿在黑暗中。
南叙栀给他一记眼刀,江于沚立马乖乖地做了一个拉住嘴巴的手势,世界总算安静了。
红裙子带着南叙栀等人来到了南家旁边的一座别墅,来开门的是一个烫着精致卷发的女人。
“秋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