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姿势亲密,像是认识很久了。
看着照片,周寻夜太阳穴突突直跳,有种自己的所有物被人觊觎的愠怒。
他一个电话打给许今夏。
车内。
身边人强大的存在感令许今夏有些无所适从,她侧了侧身,看向车窗外。
手机在包里震动第二次,她掏出手机,看见来电显示,顿时不想接了。
薄凛渊淡淡地看了过来,“不接么?”
许今夏真不打算接,周寻夜这个时候给她打电话,能有什么好事?
“不是什么重要的电话。”
薄凛渊瞥了一眼她的手机屏幕,低沉的嗓音带着戏谑,“老公……也不重要吗?”
许今夏:“……”
再不接,似乎就说明她心虚了,许今夏一咬牙,接通了电话。
周寻夜暴躁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许今夏,你现在在哪里,跟什么人在一起?”
他这语气,活似捉奸一样。
许今夏嘴角抽了抽,“有事吗你?”
听她顾左右而言他,周寻夜直觉有猫腻,再加上电话那边安静得令他心里发慌。
他质问:“跟你在一起的男人是谁,许今夏,你别忘了你是结了婚的女人。”
一股无名火顿时自许今夏胸臆间炸开,“我跟谁在一起关你什么事?”
“我是你老公,你敢给我戴绿帽子,我一定会让你生不如死!”
“我没你那么龌龊!”
说完,许今夏用力掐断了通话,她气得胸膛不停起伏。
她和男人同乘一车,就是给他戴绿帽子,那他跟许璎同处一室一整晚,她头顶的祥云是不是已经飘绿了?
车内陷入诡异的沉默。
许今夏有几分羞愧,并不想将自己人生中不堪的一面暴露在陌生人面前。
“让你看笑话了。”
“还好。”薄凛渊适时给她递了台阶,“你先生似乎误会了我们之间的关系,需要我帮你向他解释吗?”
许今夏猛地抬头看着他,在他眼底看到几分戏谑。
她咬了咬牙,“不用了,清者自清。”
反正再过不久,她跟周寻夜就彻底没关系了,他爱怎么误会就怎么误会。
许今夏这样想着,心里那几分不痛快又变成了畅快。
车子很快停在二院门口。
许今夏下了车,跟着薄凛渊七拐八拐,来到薄老爷子的病房。
病房很大,附带小客厅和厨卫,薄老爷子躺在病床上,精神头看起来很足。
瞧见薄凛渊领着一个小姑娘进来,他顿时眉开眼笑,“你就是救了我的那个小姑娘吧?”
大概是薄老爷子笑起来慈眉善目的,许今夏竟不觉得拘束。
她整个人都放松下来,“您瞧着比那天精神多了。”
薄老爷子笑着点头,“那天要不是你将我送来医院,我现在可能已经被一杯黄土掩埋了。”
“爸!”
薄凛渊语气透着些微不满,“您会长命百岁的。”
这声爸把许今夏给惊着了,薄凛渊瞧着也不过三十上下,可薄老爷子至少七十出头了。
她以为他们是爷孙,没想到他们竟然是父子!
薄老爷子没理会他,将手伸向许今夏,“丫头,坐过来让我好好瞧瞧我的救命恩人长什么样。”
许今夏走到床边,在薄老爷子身旁坐下,被老人握住了手。
“你长得真漂亮,有男朋友了吗?没有的话,看看我家这个臭小子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