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道身影赤着上身,神情桀骜,另一道身影虎背、蜂腰、螳螂腿。
望着酒楼上不断被众人敬酒的徐良,以及周围那些捕快和斩妖司手里的药包,两道身影脸上默契地勾了勾嘴角。
“徐良的人品,如何?”
洛龙朝一旁的惊蛰露出了一个淡淡的微笑。
“还行。”
惊蛰咧嘴笑了笑:
“有情有义,看样子也不是嗜杀之人,算上他的天赋,值得把他保下来。”
“那,这一路就拜托了!”
洛龙转身朝惊蛰行了一礼。
惊蛰连忙避开:
“别,你的礼我可受不起!我说老东西,你怎么一副要托孤的样子?你搞什么东西?”
“虽然不是托孤,但也差不多了。”
洛龙笑了笑:
“南方有孽物,妄图走蛟。”
“走蛟?”
惊蛰脸色微变:
“哪来的这东西?”
“不知道,就好像突然冒出来一样。”
洛龙转过头,将目光朝着洛阳城南方望去:
“那孽物我杀不了,只能镇守,或许很长一段时间,我无法待在洛阳城了。”
“那,老东西,一路顺风。”
“一路顺风。”
二人对视一笑,忽然相互转身,背道而驰。
洛龙按着刀柄,朝着洛阳城南的方向一路直行。
惊蛰朝酒桌上大醉的徐良望了一眼,转头朝斩妖司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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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徐良将家里的东西收拾好之后,去了一趟斩妖司与惊蛰汇合,随后又跟着惊蛰去到运河码头。
在赵牛、马汉、高欢等为徐良送行的人的目送下,徐良跟着惊蛰上了船,随着拴着船只的绳索被解开,船只缓缓驶离了码头,顺着汹涌的运河一路向西北方向而去。
“估摸着大概要两个时辰的船程……”
迎着波涛大海,惊蛰百无聊赖地把玩着一把匕首,突然转头朝徐良笑了笑:
“小子,你应该庆幸当时那个姓顾的小子找到的是我,我手里的惊蛰绝对是在赶路的法器里最强的那一批,不然再没有人能连夜赶来洛阳,救你的小命了。”
徐良有些好奇地朝惊蛰问道:
“二十四节气,是指二十四种法器吗?分别由二十四个人把持?”
“错了,小子,二十四节气,确切的说是二十四种力量!”
惊蛰笑着摇头:
“二十四种修行法,谁都可以修,但只有某个节气修行最顶点的那个人,才能用那个节气作为自称,并执掌法器;
“而且二十四节气可不是每一个都很好修的,其中一些难以修行的节气,甚至连一个用称号做自称的都没有。”
二十四种修行法?
谁都可以修?
徐良顿时警觉地直起身子:
“惊蛰前辈,这二十四节气,我也能修吗?”
“你?二十四节气没有八品品阶,根本没有练成的希望,你一个刚进斩妖司的新人,还是九品,劝你死了这条心吧。”
惊蛰翻了个白眼,觉得徐良简直不知天高地厚、异想天开。
“这,惊蛰前辈,我觉得我也算天赋异禀,就让我试试吧!兴许我真能成呢?”
徐良已经完全亢奋,凑到惊蛰跟前,双眼闪着希冀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