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欢觉得她需要被风吹吹脑子。
一定是幻听了。
她快速挪了几步,悬崖上的风总算眷顾到了自己。
吹得她就是个疯婆子。
脑子却清醒了不少。
“霍非白,你为什么会这么问?”
她搞不懂霍非白的想法,因为霍非白被带回家也就半年,跟霍庭周没有正面冲突。
霍庭周也没有抢霍非白的女朋友,他愤怒什么。
等等。
抢了霍非白的女朋友?
莫不是霍非白也暗恋迟非晚,只是被霍庭周捷足先登,他采取迂回显露,从她这边下手。
要真是这样,太骇人了。
许清欢打了个哆嗦,快速往后退了几步,来到自己车边。
手紧紧握着车门把手。
“霍非白,你的衣服我会尽快还你,以后咱们就不要见面了。”许清欢飞快上了车。
在霍非白没有反应过来时,调转车头,嗖一下消失在霍非白面前。
看着远去的车子,霍非白表情十分复杂。
而这时,他接到了好友打来的电话,“非白,刚才有人看你在海之涯跟人约会,是不是真的?”
霍非白声音凉薄,“跟你约会,你信不信?”
电话那头好友发出惊呼,“非白,你在说什么胡话,我……好呀,你这小子又在骂我。”
“不过,我很好奇,你怎么会突然带着姑娘去海之涯,莫不是要跟人表白?”
霍非白懒得跟他兜圈子,“开车来接我。”
电话那头停顿好一会,突然发出爆笑声,“你小子竟被人给丢下了,谁呀,这么大的胆,等我。”
霍非白挂了电话,站在悬崖边望着渐渐西沉的太阳,在海平面上只剩下一个橙黄色。
而许清欢不敢多想,快速赶回了家。
回家第一时间就去找霍非白的夹克。
但把整个屋子都找遍了,也没找到夹克衫。
最后给保姆打电话,对方也说没看见。
这下许清欢犯了难。
她犹豫再三,打开霍非白的联系方式,询问他穿多大码的衣服,自己给他重新买一件。
刚询问完,没等对方回消息,楼下传来脚步声。
许清欢呼口气,抬脚往楼下走。
眼看要到一楼时,迎面就跟面色难看的霍庭周撞了个正着。
没等她开口,霍庭周张嘴发出质问,“给非晚姐打电话,骂她的人是不是你?”
张口就来的质问,像迎面甩来的巴掌,打的许清欢脑子嗡嗡作响。
脸色难看地盯着霍庭周,“你急匆匆回家,就是拿莫须有的猜测,给我按一个毒妇的罪名?”
“霍庭周,咱们自小相识,又相恋十多年,结婚五年,我什么性子你不清楚吗?我连鱼都不敢杀,你说我打电话威胁迟非晚,我有病啊。”
许清欢头疼欲裂。
有种痛是从心脏内部散发出来的,不受控制,被最亲近的人冤枉,她处于麻木又失望中。
霍庭周不顾她脸色煞白。
说的煞有其事,“非晚姐怀孕,知情者就咱们几人。”
“除了你,没人想要她流掉孩子。”
“清欢,我知道你五年前没了孩子,这五年又病着,生出了邪恶的心思。”
“但这不是你伤害非晚姐的理由。”
许清欢气得浑身哆嗦。
她现在算是明白了,就是把证据摆在对方面前,人家都会说是伪造的。
好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