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廷川对上少年微弯的双眸,默默从怀里掏出一张价值百两的银票,“谢谢!”
祁天赐大大方方收起银票,“将军不必客气,我只是举手之劳,家里人才最辛苦。他们忙忙碌碌,购买最好的食材,将军还是多给他们一些感谢吧。
尤其是我姐,她把前夫给的唯一念想儿都献给世子了。我们镇上最有名气的大夫,祖上可是在皇宫当过御医的,他说连皇上和太后都吃不到那么好的人参呢。”
季廷川一副受教模样,假笑着点点头,“好,本将军记下了,定会去你家中奉上诸多谢礼。”
丢下这话,他拱手道别。祁天赐心满意足,也做样子拱了拱手。
待季廷川快步离开后,祁天赐望着他的背影轻轻嗤笑了一声。
哼!什么东西都敢来觊觎他姐了,他不把人劝退就不姓祁!
万幸的是,这个季廷川好像没那么爱,一听他姐成过亲还生过孩子,脸上的震惊之色一点都不掩饰。
祁天赐揣起银票,开心的走路都想蹦跶几下。
嘻嘻!今天距离书院最富贵的崽又近了一步,而且还劝退了一个觊觎他姐的狗男人哦!
***
入夜,季廷川将秦骁扔在客栈,孤身一人去了县令府。
此时的县令府吵吵闹闹,一派人仰马翻糟乱模样。
季廷川远远地就听见哭声喊声此起彼伏,中间还夹杂着女子尖锐的怒骂声——
“废物东西,连老爷中什么毒都瞧不出来,我养你们有何用?”
“我儿呢?我警告你们,如果治不好我儿,你们全都给我滚蛋!”
钱金虎得了管家通传,说季廷川将军前来拜访,当下顾不得安慰哭成泪人的妻子,简单整理了一下衣服后跑出来迎接季廷川。
“季将军大驾光临,下官有失远迎,还望将军多多包涵!”钱金虎一边致歉,一边招呼季廷川去会客厅。
季廷川听着房里悲痛的哭声,下巴轻轻扬了扬,“里面谁在哭?发生何事了?”
钱金虎讪笑着解释道:“让将军见笑了,犬子今日受了点小伤,府中大夫束手无策,把贱内给急哭了。”
季廷川直白的问道:“是祁欢乐干的?听说她还给你投了毒?”
闻言,钱金虎额头直冒冷汗,“将军怎知此事?下官……”
季廷川打断他想说的话,自顾自的强调道:“沈墨白是我表弟,忠勇侯府的世子。”
“噗通!”钱金虎双腿一软,大汗淋漓的跪在地上,“将军,下官知错了,请将军责罚。”
“起来吧,不知者不怪。”季廷川看似不追究,实则话锋一转就敲打起来,“以后放聪明点儿,别狗眼看人低。”
“是,将军教训的是。”钱金虎连连点头,仓惶着站起身来。
季廷川沉声安抚道:“你不必紧张,本将军今晚过来,是想了解一些事情。前面带路,本将军去瞧瞧你儿子。”
“好的,将军。”钱金虎擦掉头上的汗,屁颠颠儿的在前面引路。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屋,钱金虎催促丫鬟带走哭成泪人的妻子,自个儿气喘吁吁的搬来一把椅子放在床边,“将军,您坐着瞧!”
季廷川没跟他客气,大马金刀的坐在椅子上,目光探究的落在昏迷不醒的钱多多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