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廷川听到这话,警惕的防备起祁欢乐,心里做好了对方一动他就动的准备。
然而,祁欢乐并未出手攻击,反倒是站在原地吹起了口哨。
季廷川双目圆睁,错愕的瞪视祁欢乐。
原因无他,祁欢乐吹的口哨,是模仿他之前召唤大黑马的调子。
“怎么样?我学的像吗?”祁欢乐吹完口哨,笑着等待季廷川的评价。
季廷川心中震惊,面上却镇定自若,“就算你学的再像,我的马也听不到。他是汗血宝马,不是千里眼顺风耳。”
祁欢乐笑而不语,普通人的吹哨声,自然不可能从明德书院附近传到城门口那么远。
但她不是普通人啊!她吹的哨声混了灵力,虽说无法千里传音,但传播到方圆十里绝非难事。
她似笑非笑的盯着季廷川道:“季将军,不如我们打个赌吧!”
季廷川不假思索的拒绝,“抱歉,军人忌赌。”
他打定主意,不被此女牵着鼻子走。
祁欢乐见他不接招,摇头讥笑道:“这里又不是军营,季将军何必如此谨慎?大不了我们不赌钱呗!”
这回,季廷川干脆不理她了,攥着红缨枪坚定地朝前走。
祁欢乐快步上前拦住他,自顾自的说出赌约内容,“我们就赌你的马,看它会否被我召唤回来好不好?”
“它不会!”季廷川轻蔑的看着祁欢乐,“莫说距离甚远,它根本听不到你的召唤,就算是一墙之隔,你吹的口哨再像,我的马也能分辨真伪。”
如果他的战马轻易就能被别人召唤走,这些年在战场上他都不知道得死多少回了!
动物生来比人更有灵性,人无法分辨的气味或声音,动物却能很精准的分辨出来。
祁欢乐连连点头,顺着季廷川的话问道:“季将军这么自信,何惧跟我一赌?”
季廷川直白的点破她的意图,“别对我用激将法,我不吃这套!”
“真的吗?”祁欢乐眨着眼睛,笑的像只奸诈的狐狸,“倘若你赢了,我什么都不要,让你带沈墨白离开,这个赌注你不心动吗?”
季廷川坚决不接招,“我为何心动?墨白早就已经离开了。”
祁欢乐一言难尽的看着他,“他是离开了,可你还在这里。只要我想,随时都能把你抓走哎!”
“呵!”季廷川嘲讽一笑,并未将祁欢乐的话放在心上。
祁欢乐便知道,刚才的对决并非季廷川的极限实力。
不过,她有的是说辞引诱季廷川跟她赌,比如——
“那就赌,如果你赢了,我永远不纠缠沈墨白如何?”
闻言,季廷川眯紧眸子,表情凝重的审视祁欢乐,似乎在评估她这番话的真假。
祁欢乐见他心动,乘胜追击道:“以我的身手,想纠缠沈墨白一辈子,季将军是绝对阻拦不了的。”
言下之意,季廷川只能跟她赌,也必须跟她赌。
不然,她就会追到军营,亦或追到京城忠勇侯府,总之是要赖上沈墨白一辈子了。
“不知羞耻!”季廷川愤怒的瞪她。
祁欢乐不羞也不恼,只笑吟吟的询问道:“一句话,季将军赌还是不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