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她也不怎么敢在杜家拿乔,只得谨小慎微,小心过活。
直到生下了儿子杜玉衡,杜玉衡是杜家长孙,又生的讨喜,得了杜家老太太喜爱。
杜玉衡出生时,恰巧他爹杜长明也什了官,被从太仆寺少卿提到了正卿位置上。
全家子都觉得这是个福星,可劲儿的疼爱。
她也母凭子贵,一下子在杜府有了话语权。
前不久陆今安从战场上立功回来被越级晋封后,婆母更是直接将杜家的掌家权交给了她。
如今杜家,就属她最得脸,就连杜家老爷子,也得给她三分薄面。
她也越发觉得,她的宝贝儿子,真是个福星。
不仅让自己爹爹什了官,还庇佑自己舅舅也什了官。
她对这唯一的宝贝疙瘩,更是紧着。
真是捧在手里怕碎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就算她宝贝儿子要天上的星星,她也要给她摘下来。
这不,前不久他带儿子去看戏,给儿子看兴奋了,心血来潮说要学武。
再一联想到她儿子平时每次都能把府中一些与他相差不大的家生子打的鼻青脸肿的时候,她就想,没准儿子真是练武那块料。
这话给丈夫杜长明一说,杜长明也觉得在理,在私塾时淘气是个混不吝,没准真能学武找到路子。
这么一合计,杜长明也答应了下来。
只是,好的武师傅难找,大多数能提的上名字的,都是花拳绣腿的假把式,算不得真功夫。
杜长明便向陆轻月提议,小舅子不是在长林军中嘛,若是能找个在军中任过职的武师傅,那岂不是更好?
陆轻月听进去了,便回了一趟安平侯府,说了此事。
李氏心中不愿,当初陆清歌出嫁时,杜氏怕沾了晦气,拘着陆轻月,连亲妹妹的婚宴都没让去。
如今用得到了,倒是巴巴的跑上来了。
但是,架不住陆轻月软磨硬泡,陆今安还是办了此事。
他是永安帝新提拔上来的,谁都乐意给他点面子。
这么一打听,他便打听到了顾行之。
这不,陆轻月便带着宝贝疙瘩上门来了。
却不想,她来了顾府,自报家门后,顾府的管事却是一点面子不给,她连顾府的门槛都没踏进去。
如果对谁都是这样也就罢了。
毕竟,顾行之劳苦功高,又是从长林军中退下来的老将,永安帝至今都大把的俸禄养着这么一个闲人。
可见,他在陛下面前还是得脸的。
这就更要给她家玉衡争取了。
可是,偏偏这管事是个两面三刀的下贱玩意儿,对她一个态度,对这刚来的公子哥又是一个态度。
她被杜家拘着未参加陆清歌的婚宴,出嫁后又整日忙着后宅中勾心斗角的琐事,所以并不识得蓦云骞和苏锦欢。
这她那能让这些人如愿?
看到就要带着人进府的李管事,她当下上前将一行人拦住。
“怎的,连先来后到的道理都不明白,光明正大的上这儿截胡来了是吧。”
“我先来的,我都未进府,你们怎能进去,懂不懂规矩?”
“看着倒是人模人样,穿的也光鲜,却连最基本的道理都不懂,也不知道是从哪里跑出来的。”
她就算有火,却也不敢撒在李管事身上。
毕竟,这是顾府的管事,她还有求于人家主子,若是被这管事吹上几句耳旁风,免不得将事情吹黄了。
是以,她的满腔怒火,都朝着苏锦欢等人发泄。
言辞间,尖酸刻薄。
不像是高门主母,倒像是乡野间,扯着嗓子骂娘的泼妇。
她这么骂,蓦云骞都还未开口呢,倒是李管事先急了。
“住口,你可知我家少爷是什么人?”
陆轻月冷笑一声:“怎的,你莫非要说他是顾统率的儿子?”
她可早派人打听过了,顾统率至今未娶妻,更徨论有儿子。
这管事,在这唬谁呢。
真当她陆轻月是被吓大的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