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够了白汐落脸上的丑态,苏锦欢才不疾不徐道。
“如何?这账本,白姑娘也已经看过了。”
“那依照契书,本月的八百三十二两银子,便等白姑娘付给我了。”
围观百姓一听,又是一惊。
“什么?竟然是八百三十二两,我没听错吧?”
“我的天,快,掐我一下,我怀疑自己听错了。”
……
“含烟,把账本的给周围识字的瞧一瞧,也免得说我们仗势欺人。”
“反正,这账本,已经不是私密之物,白姑娘慷慨,愿意替咱们销账。”
白汐落闻言脸色又是一白,险些吐出一口血来。
含烟早就看不慌白汐落了,闻言一下从白汐落手中将账本抽回。
那围观的百姓中,也有会看账的。
“嚯,这还真是一月进项八百多两!”
“这么说来,刚才这白姑娘,还想着用六百两买下人家的铺子,真是可笑。”
“是啊,有些不知天高地厚了。”
……
人群都是鬼精,瞧见了“晚妆浓”的客户大多都是官家小姐,都一下变了风向。
虽然长宁郡主也位高,可是,离她们实在太远了,她们都觉得,自己根本犯不着长宁郡主出手。
可是,这晚妆浓的客户里,却是有不少与她们息息相关的。
像这巡营司,街道司的人,若是为了长宁郡主为难她们,那不是轻而易举嘛。
百姓又一下想到刚才对苏锦欢的冒犯之言,当下一阵后怕。
所以,如今卯足了劲儿说白汐落的不是,想着以此将功赎罪。
苏锦欢倒是跟本没将这些小事放在眼里,百姓大多不辨是非,受人挑拨之后,便喜欢人云亦云。
若是怪,也该怪白汐落。
白汐落被一群百姓围在正中指责,她也有些受不了了,有些难堪的低着头。
太丢人了。
如此这么一搞,她也想通了,瞪向苏锦欢。
“你故意的?你故意设计我,引我上钩?”
苏锦欢却并不承认。
“白姑娘说笑了,从一开始,我便说了,我铺子的进项远超六百两。”
“是白姑娘不信,并且咄咄逼人,执意要看。”
“怎的,如今又成了我故意算计白姑娘了。”
“我可断断不能被这样冤枉。”
白汐落气急。
分明是苏锦欢言行举止之间,有意误导她。
可是偏偏,事情从表面看,就是苏锦欢说的那样。
要她辩驳,她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这苏锦欢,真是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