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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所有人都在沉睡,迷迷糊糊中,好像听到有谁在痛苦的呻吟,刚开始是小声呜咽,而后声音逐渐变大。
直到她开始呼喊爱人的名字,发出求助的信号,清歌才悠悠醒来。
“你还好吗?需要帮助吗?”清歌刚清醒,声音还有些沙哑,但却是最及时帮助她的人。
女人小声地求救,清歌迅速下了床,顺便叫醒了她的爱人,并用不太流畅的口语询问她的既往病史。
了解了个大概后,她跑出去找乘务员拜托她找找车上有没有医生。
等她回来的时候,柳家兄妹也醒了,柳旭还帮着翻译跟后来的乘务员说着什么。
女人是偶发性腹部疼痛,据她所说,已经好几天没有大便了,估摸是肠道方面的疾病。
在几位乘务员的帮助下,很快从车厢中寻找到了医生,经医生初步判断,猜测是肠梗阻。
幸好距离下一站已经不远,他们及时联系了救护车,不过让她意外的是,柳旭居然也跟着下了车。
柳丹丹不愿意去,柳旭就让她自己回京,柳丹丹气急败坏,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最后咬牙跺脚,只能跟着一起下了车。
等车厢彻底安静下来时,已经凌晨三点,清歌忍不住抱怨,“这一天天的都是什么事儿啊?就没一次让我安生到地方的。”
好在两个半小时后,火车终于抵达了京城,清歌直接叫了一辆出租车,姐弟俩回到四合院的时候,还不到七点。
因为惦记着青清,她甚至连早饭都没买,一口气跑回了家。
然,让她意外的是,家中大门紧锁,明显,人并没有在京城。
打开门进去,疏于管理的菜地,堆放在角落生灰的三轮车自行车,满地的落叶,似乎都说明主人有一段时间没有打理它们了。
清歌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可青清的房门紧锁,从窗户往里面看,一切都摆放的整整齐齐。
她跑出去问早起打扫卫生的邻居,“啊,你姐姐啊,7月初还见过她呢,这段时间没见过,你们没联系过吗?”
她们都没有手机,只有人固定在一个地方的时候,才会想起来打电话联系,从放假到现在,至少已经有二十天没联系了。
清歌有些担心,但又不知道上哪儿找人,只能先带着向南回了家。
她指了指东厢房和正房三间:“西厢房两间是我和我姐姐的,等见到她我跟你介绍。
剩下的这些房间,你都能选,随便选,以后你就可以住下。”
向南想都没想,就选了东厢房,东厢房也是两间,其中一间做了厨房,另外一间里面堆放了些许杂物,不过也有木床柜子啥的。
姐弟俩一起收拾干净,将原房主留下来的旧凉席刷洗干净晾晒到太阳底下,又出去给孩子买了些洗漱用品、床上用品。
等忙完这一切,一上午也过去了,随便下了两碗面,还没吃几口,清歌突然想起巷口的小卖部。
“哎呀,我怎么没想起来呢!”顾不上吃饭,赶紧跑到胡同口的小卖部问:“牛大爷,我姐最近有没有往家里打电话啊?”
“呀,小宋啊,你回来了,你姐当然打过,还不止一次呢,每次你家都没人,等她再打,我就喊你去!”
青清果然联系过她,清歌有些懊恼,当初怎么就没想起来跟她联系一下呢,还没走两步,身后的电话响了,她本能回头。
牛大爷一接电话,眼睛刷的一亮:“嗬,巧了不是,宋丫头刚回来,就在跟前儿,还向我打听你呢,来,快来接你姐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