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
苍凉悠长的号角声响起,蒙古骑兵在战旗下迅速整顿队列,马蹄翻滚,马蹄翻飞,扬起滚滚烟尘!
大军中央,着力兔身披黑色披风,静静地立在马背上,眯着眼冷冷地打量着城头,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他缓缓抬起手,五指一握!
“轰!”
下一瞬,数十门火炮轰然点燃,城头的砖石在爆炸中崩裂,尘土飞扬,惊叫声、惨叫声交织在一起,战斗在顷刻间爆发!
“守住!快守住!”
明军将领声嘶力竭地大吼,长枪兵、弓弩手、火铳手迅速登上城头,拼死还击!
然而,蒙古骑兵的攻势如雷霆暴雨,铁蹄践踏黄沙,弯刀破空斩落,攻势迅猛无比!
平虏城,在血火之中挣扎!
同一时间,玉泉一线,蒙古大军已然突破城门!
宰僧亲率大军,从黄昏潜伏至午夜,趁着夜色,突袭守军薄弱的城门!
大火燃起,箭矢破空,蒙古骑兵犹如狂风暴雨般冲入城中,四处厮杀,明军节节败退!
“杀啊——!”
土昧铁雷一马当先,单手执巨斧,冲入明军军阵,一斧斩裂盾牌,顺势掀翻两名敌兵,血流满地!
“快撤!”明军守将吼道,然而还未等他翻身上马,便被一支流矢射穿咽喉,惨叫未出便坠落马下。
玉泉乃四十七堡枢纽之地,此刻已然陷落!
蒙古大军长驱直入,黄河以西的四十七堡危在旦夕。
这突如其来的背刺,令本已占领宁夏的明军措手不及!
本该全力固守防线的三万重兵,如今被迫分兵救援平虏城和玉泉一带!
“该死!”监军御史梅国桢狠狠地摔碎了茶盏,咬牙切齿,“这些鞑子真是趁火打劫!”
总督魏学曾眉头紧锁,声音沉稳而冰冷:“眼下形势不妙,若不尽快解决蒙古军,我们不仅攻不下宁夏,甚至整个边境都会陷入动荡!”
梅国桢咬牙道:“传令下去!”
“即刻命令董一元、杜松、麻贵三将率军迎击,必须将蒙古军驱离!”
明军刚刚开始调兵,蒙古人便再次出手!
汉延渠,明军补给线。
作为明军命脉,连通着大后方与前线,每日都运输着大量粮草、军械,而如今,却沦为了蒙古骑兵的猎场!
“轰!”
战马踏碎尘土,蒙古骑兵如饿狼般冲杀而至!
明军护粮队立刻戒备,刀盾相撞,长枪列阵,准备抵挡敌袭。
“列阵!挡住他们!”护粮队指挥使高喊,然而话音未落,数支枪矛已破空而至,径直射穿了他的胸膛!
护粮兵们瞳孔骤缩,寒意从脊背直窜头顶。
那早已死去的哱拜,竟像恶鬼一样重现!披甲的身影跃马而来,狞笑森冷,长刀带着死亡的风暴横扫而过。
锋刃落处,血光崩裂,数名护粮兵头颅滚落,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黄沙。
“杀光他们!”
哱拜的怒吼犹如催命的丧钟,蒙古骑兵紧随而至,刀枪骤雨般砸向惊恐后退的明军。
惨叫声、兵刃碎裂声混杂成一片,护粮队的阵列刹那间溃散,战马冲撞间,血肉横飞,喊杀声被碾入尘埃!
顷刻后,喊杀声渐渐停歇,战场上硝烟弥漫,尘埃缓缓落定。
哱拜勒住缰绳,缓缓扫视着这片狼藉的战场,脸上满是冷酷与得意。
“大帅,粮车已控制!”一名亲卫骑兵策马而至,大声汇报。
哱拜抹去刀刃上的血迹,冷笑道:“劫了多少?”
“两百车粮饷!”
哱拜眯起眼睛,看着满地的粮草,嗤笑一声:“这些粮,便是我们接下来进攻的本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