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敏图雅收拾好行囊,站在门口,脸上带着决绝的神情。
她和哥哥若愚紧紧拉着母亲的衣角,不舍地哭喊着:“妈妈,别走!”
“宝儿,若愚,妈妈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你们要乖,等妈妈回来。”
母亲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但她还是毅然转身,消失在了晨雾中。
金宝儿不舍的追了出去,长街空巷,一个人也没有,身后的大宅子也没有了。
她从梦中惊醒,泪水已经浸湿了枕头,坐起身,心中充满了对母亲的思念和对父亲的担忧。
父亲金宇轩在母亲离开后变得沉默寡言,常常独自坐在窗前,望着远方发呆。
而她和哥哥金若愚只能依靠爷爷和奶奶的照顾长大。
不久后父亲也消失了,不知道去了哪里……
金宝儿闭上眼睛,试图平复心中的情绪,不愿再回想后面发生的事情。
“姐姐!姐姐!”金宝儿推门走了进来,声音里带着一丝兴奋。
金宝儿睁眼,不耐烦的看着这活蹦乱跳的妹妹,不耐烦的皱眉问道:“怎么了?你的流云哥哥呢?”
“姐姐,你这是干嘛呀!能不能好好说话?”金锦儿立在床边,娇嗔地问道。
金宝儿坐了起来,还不忘捡起落在床上的膏药贴回脸上:“你这丫头,病刚好就跑出去疯,药都没有喝。是不是不想活了?”
金锦儿努了努嘴,神秘的说道:“我们刚才又去了暗道,你猜我们发现了啥?”
金宝儿听到金锦儿提到“又去了暗道”,原本就有些烦躁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眼睛瞪得圆圆的,满是惊恐和不敢置信。
她猛地坐直身子,声音微微颤抖,带着一丝慌乱和责备:“你们还敢去?!是不是那三个人的主意?”
“哎呀,姐姐,不是的…不关他们事…我只是想再进去瞧瞧,他们才陪我去的。”金锦儿有些心虚地低下头,声音里带着丝丝怯意。
金宝儿被气得直翻白眼:“你身体刚好,里面潮湿阴冷,闲的没事去里面做什么?”
金锦儿坐了下来,一脸认真看向金宝儿:“那条大河,其实是有机关的,那天那个‘鬼’其实是故意诱导我们的。”
“哪个鬼?大月蛮儿子?”金宝儿一脸迷惑,有点想不起来她话中在说什么。
金锦儿纤眉一挑,继续说道:“就是那个‘三仙归洞’变戏法的啊!”
金宝儿皱了皱眉,似乎在努力回忆:“她怎么了?”
金锦儿凑近了一些,语气里带着一丝急切:“她故意引我们玩游戏,趁机诱导你打破了镜子,不是么?”
金宝儿的目光微微一凝,似乎在思考什么:“诱导我?那镜子又怎么了?”
金锦儿兴奋地说:“那镜子的光映照在墙上的地方有机关,我瞅见了,敖厉叔过去,按了什么,就出现了一座桥,走了过去。”
金宝儿轻哼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你这是和小和尚待久了,怎么说话也变得和他一样磨叽了。”
“哪有!我只是想把事情说清楚嘛!”金锦儿脸上的兴奋瞬间被抢白,她嘟起嘴,不满地反驳。
“哐哐哐——”南星叩了叩门声。
南星和苏梅各端着碗冒着些许热气的汤药走了进来。
南星轻声说道:“宝儿姐姐,锦儿妹妹,药熬好了,趁热喝了吧,已经放了好一会了,看到锦儿没在,宝儿姐姐在睡觉便没敢打搅。”
金宝儿看着这又一碗里黑乎乎的汤药,皱起眉头,一脸不情愿。
她实在不想喝这苦涩的东西,但又不想让南星和苏梅担心,只能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先……放放,先放放。”
金锦儿却毫不畏惧地捧起药碗,冲着金宝儿扬了扬下巴,语气豪爽地说:“姐姐,干了!”
金宝儿看着妹妹毫不犹豫的样子,无奈地摇了摇头,最终还是端起了药碗,小口小口地喝了起来。
皱着眉头,艰难地将苦涩的汤药喝完,最后一口咽下时,她忍不住皱了皱鼻子。
放下药碗,她抬头看向金锦儿,声音里带着一丝关切:“对了,那三个人呢?他们去哪了?”
金锦儿正忙着用袖子擦嘴,听到金宝儿的问话,她抬起头,眼神里带着一丝兴奋和神秘:“他们三个?他们仨跟澄姐、青菀还在通道里呢!”
听到这话,金宝儿原本就有些苍白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她猛地站起身,语气急切地对金锦儿说道:“糟了,他们有危险!得赶紧去找青菀的爷爷!”
金锦儿一脸困惑,皱着眉头问道:“怎么了?”
金宝儿不假思索地解释道:“他们不是‘悟’的对手!大河对面就是悟的地盘,敖厉叔说过,没有万全的准备,不要轻易去到河对面。这说明悟是敌非友!”
南星听到这话,脸色也变得严肃起来,她接过话头说道:“爷爷刚出去海岛上采药了,不过我知道船在哪里,我去找找。”
金宝儿刚要迈步,却被南星一把拉住,柔和却坚定地对她说道:“宝儿姐姐,你身体还没好,不能乱动。你好好休息,我和锦儿去找爷爷,我们一定把他们带回来。”
金锦儿也立刻点头附和:“姐姐,你放心,我们会小心的。你安心休息,别担心。”
她转身看向苏梅:“我这姐姐闲不住,就有劳苏姑娘帮我看住她了!”
苏梅微微一笑,眼神中透出一丝温柔和理解:“放心吧,我会陪着宝儿姐姐的。你们去吧,路上小心。”
金宝儿看着妹妹和南星,眼中闪过一丝感激,但更多的是担忧。
她咬了咬嘴唇,最终点了点头:“好,你们一定要小心,别冲动。”
南星和金锦儿对视一眼,齐声说道:“放心吧!”
说完,两人转身冲出了房间,朝着青菀爷爷可能去的西山方向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