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宗主，杉石玉四周的光芒黯淡了下去。

他跪在一众尸体面前，哭的泣不成声。

不止是他，五个人没有一个人是轻松的。

“是魔族。”叶琼琚发现了尸体上残留的魔气啊。

蒲宗主少说也是大乘期，长老们也都是化神。

能这么轻易的杀了他们的。

仅仅一个魔尊做不到。

“肯定还有更强的人参与其中了。”林思曦双手握拳。

她闭了闭眼，不敢往更坏的方面猜想。

天如果有可能，天界的人，或许也有参与。

沉默的气息蔓延开来。

只剩下无尽的抽噎声。

明雪宗被屠的消息传出去的时候，轰动了修仙界。

另外三大宗门赶到的时候。

所有人的尸身都已下葬。

明雪宗到处飘扬着白旗。

五人穿着丧服，眼眶都是红的，身体因为连续的操劳而面色苍白。

窦律心疼的抱住几人。

“没事的，没事的。”窦律轻拍后背。

“小曦……”池故渊不知道要怎么安慰林思曦。

她无法太过于共鸣林思曦，所以她无论说什么都显得苍白无比。

只能牵住林思曦冰凉的手。

“会好起来的。”

聿青宗是和尹家一起来的。

月契通过某些手段恢复了记忆，和尹家相认后就回了尹家。

月契递过去一盒糖。

“吃糖能让心情好点。”

林思曦拆开一颗糖，放进嘴里。

奇怪，明明是甜的糖，为什么吃起来又苦又涩。

许清欢是所有人当中反应最为平淡的一个。

他沉默的将花束放在墓碑前。

“对不起。”和林思曦擦肩而过的时候，许清欢低声说。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林思曦低着头“又不是你的错。”

“对不起，我又来晚了。”

又？

林思曦想转头问问清楚，许清欢已不见了踪影。

窦律看着蒲宗主的墓碑，从来没在弟子们面前哭过的他，第一次湿了眼眶。

他蹲下，轻轻抚摸着墓碑上的字。

明雪宗宗主之墓。

蒲一程。

山一程，水一程，身向榆关那畔行。

窦律永远不会忘的。

他们刚见面的时候。

蒲一程笑着朝他伸出手。

“你好，我叫蒲一程，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