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动了！

他敢和冯耀瑾当面对质吗？吓死他！

程卫疆顿时就亚历山大了，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想反悔都没法反悔了。

程卫疆内心的恐惧与纠结都写在脸上，杨成林看得一清二楚，为了坚定程卫疆地信心，杨成林决定帮他一把。

杨成林说：“反正只能有两个结果，这件事要是没有人指使，那么，你就是当之无愧的主谋主犯，会有什么下场，不用我说你也应该知道。反之，如果你是受人指使或者胁迫，你的处境可能会好一点！”

对呀！这个“胁迫”用得好！

杨成林这可是实实在在在帮他了！

程卫疆感激地看了杨成林一眼说：“我有证据！我有昨天跟冯耀瑾通话的全部录音！”

杨成林问：“在哪里？”

程卫疆说：“我放在一只u盘里，u盘在我办公室的抽屉里！”

杨成林立即派人去取。

一个小时后，杨成林拿到了u盘，里面果然有冯耀瑾与程卫疆的通话录音。

有了这个东西，再加上陆震霄的口供，他冯耀瑾就在劫难逃了。

程卫疆既然决定出卖冯耀瑾，那就要卖得彻彻底底，为了防止打蛇不死，给自己留下后患，在后面的举报中，他变得极为主动，不仅交代了冯耀瑾多起卖官敛财的行为，而且还涉及两起倒卖军火。

程卫疆开口后，萧震岳也不甘落后，给杨成林提供了一份名单，名单里都是冯耀瑾在军中的心腹以及冯家的门生故吏。

陆震霄见那三人都交代了，他才交代了冯耀瑾跟他通话的全部内容。

这天下午下班前，杨成林带着厚厚的一沓案件卷宗去了军委，第二天上午，国防部就传出冯耀瑾被调查的消息。

当张扬得到这个消息时，是上午十一点。张扬立即给杨成林打通电话，第一句话就问：“冯家老大被查是真的吗？”

杨成林还是吊儿郎当那个味儿，说道：“既然连你都知道了，那应该是假不了！”

张扬哈哈道：“我这人从来不爱拍马屁，但是，今天还真得拍拍你了！还是你牛！”

杨成林顺杆爬道：“知道就好！以后学着点儿！”

“得！我差点忘了，你这人容易骄傲，不经夸！”张扬说完就把电话挂了，但是他的心情却一下变得轻松了许多。

拿下冯家兄弟这两只军中老虎，为他下一步侦破间谍案排除掉一大障碍。

冯耀瑾被调查的消息，如一阵风，很快就传到了反恐总司令部王伯军的耳朵里，但是，他得到的消息，说的是张扬扳倒了冯耀瑾。

王伯军听到这个消息，心里先是高兴，但是高兴之余又有那么点不是滋味。

高兴的是，冯家一直是挡在他眼前的一座山，这座山总算是倒了，而且是他的兵张扬扳倒的。

不是滋味的是，张扬这小子不识好歹，对他这个当家人怨念极深。这一点，从张扬两次顶撞他就可以看出来，而且，最后一次召唤张扬回来，他居然理都没有理他！

想到这里，王伯军想起了林卫峰。林卫峰就可以把张扬这小子收拾得服服帖帖。

他不由得又开始嫉妒林卫峰了。

心里想着，他手里的电话就拨给了林卫峰。

林卫峰一接起王伯军的电话就问：“总司令有何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