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唯一的一个儿子,我能不记吗?”李夏夏恨恨说:“你自己生不出来儿子也不让我生,我不该记恨你吗?”
刘多娣跟她陈述一个事实。
“那会你非要换肾,怀的孩子保不住我才叫医生流掉的。”
李夏夏肃声,“李夏夏,这点道理你都不明白吗?”
不明白道理那是因为这不是她李夏夏的道理。
在李夏夏看来母亲执意叫医生流掉她的孩子就是故意的。
母亲就是妒忌。
就是想让她的名声和她的一样烂掉。
就是不想让她生儿子。
李夏夏耐心用完。
“我今天要你的存折,你就说给不给吧?”
刚才还说要借钱,现在张口就要存折!
这样的女儿更让刘多娣感到陌生了。
随着刘多娣一句“不给”李夏夏转身就进她房间抢。
没错,是抢。
且理直气壮的抢。
“你害死了我的儿子让我在婆家头也抬不起来,现在你还想害英杰的命吗?
你想让我跟你一样年纪轻轻守寡?想都别想!”
“李夏夏,你不讲理,这话你敢当你二姐的面说吗?现在她刚走你就敢欺负我?!”
刘多娣想抢回存折,只是她又怎么可能是年轻力壮的李夏夏对手?
李夏夏一点情面也不讲,反手将她推倒在柜前。
“二姐在我当然不敢抢!”
头狼哪怕病了也不容小觑,有时一个眼神也能让她害怕。
“但她现在不是死了吗?她护不了你了。”
刘多娣被推得扭到了腰,她疼得面目狰狞咬牙切齿道:
“李夏夏,我是你妈!”
“我妈?”李夏夏讥讽,“难为你还知道你是我妈!”
话里话外竟是不认同刘多娣是她妈的意思。
刘多娣两眼一黑,心脏像是被刀刺一样地疼。
她无力靠在衣柜上,眼看老五得意洋洋拿着存折出去。
又看着她扭头冷眼又调皮地对她道:
“妈,你现在老了,我也不怕告诉你,阿瓒是我故意带出去卖的,你知道当时他们给了多少钱吗?足足一千块钱!”
“你知道那一千块钱我怎么花的吗?”
刘多娣感觉到她接下来的不是好话,却阻止不了她闭嘴。
李夏夏回忆着道:“还不是因为你想要一件鸭绒的外套,那件外套要三百多块钱。
妈你怎么也不想想我一个没上班的妇女哪来的这么多钱!
可是你牛都吹出去了,我不买行吗?人家更看不起我!”
疯了!
这世界疯了还是李夏夏疯了,这是人说出来的话?
阿瓒是被她最疼爱的女儿卖了!
得到的钱女儿给她买了一件当年很流行、洋气的衣服?
刘多娣接受不了这个事实,直挺挺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