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老五这是怎么了?”
几姐妹的动静闹得很大,当晚就有人知道李士兰去世了。
翌日,上门来关心的人看见李夏夏的惨状好奇问了一句。
李家几姐妹哭了一晚,个个情绪低落,面肿似馒头,两个妹妹不接话,李士梅只能道:
“摔了一跤。”
摔了一跤?
这话谁也没信,李夏夏脸颊两边隐隐透着血痕,额头上有明显的血迹,这能是摔的?
但也没说什么,来帮忙准备办丧事的长辈对她们道:
“先让你家老五去包扎一下伤口,今晚你们,还有你们家的小辈都要在灵堂守夜的。”
大、四没说什么,老三冷脸将李夏夏拉去没人的地方才说:
“好好把二姐送走,你要是敢不回来给二姐守灵除非你以后不在长平住,否则我就杀了你给二姐陪葬。”
李士竹阴恻恻的语气比昨晚叫她给二姐磕头时更慎得慌。
李夏夏不自觉抖了一下。
三姐疯了!
可能是对二姐亏欠,也可能是怕李士竹真的杀她。
李夏夏听话点着头。
李士竹森森直视她,不知过了多久才放手让她去医院包扎。
另一边李士梅对来帮忙的人说:“这两天麻烦你们了!”
这种事情都是互帮互助,邻里邻居几百年下来已经形成了传统,谁家办喜事白事每家都去两个人帮忙。
不同的是白事不请自到,红事不请不到。
白事相对来说人们更为敬畏,哪怕两家吵过架,只要哪家死人了也得放下芥蒂去帮忙。
一个来帮忙的嫂子来了半天也不见刘多娣,就问:
“你妈呢?”
老四看了一眼房间才说:“妈昨晚进屋后没有出来过。”
在场的人沉默片刻。
李士菊忙问,“要叫她出来吗?我这就去叫。”
另一个婶子摆手,“不用叫,反正她也是要回避的,白发人送黑发人,她现在心里肯定不好受,让她自个儿待会吧。”
莫名看一眼两姐妹说:“有你们在就行了。”
又好奇问:“士兰身子已经差到这种地步了吗?好端端的人怎么突然就走了?”
突然走的吗?
明明不是。
昨晚她们后来仔细看,二姐分明是被冻死的。
因为妈昨天的疏忽二姐活生生被冻死了。
姐妹俩个脸色霎时间变得很难看。
大家以为她们伤心,便也不问了。
此时此刻,只有她们清楚,是妈害死了二姐。
但对于此事姐妹四个都默契地不提。
下午灵堂刚搭建好就有人来吊唁,开始大家都觉得正常,越往后人越多。
不止住在附近的人来,后来连镇上黄氏制衣厂的工人也来了不少。
二姐在世的时候人缘好,大家也没当回事儿。
直到一个下午大姐夫买回来的两箱供香用完了她们才知道二姐原来这么多朋友。
这些且不提。
只说出了李家的李夏夏直接去了医院,昨晚被李士竹用凳子砸的伤口缝了五针。
因为没打麻药,李夏夏一边龇牙咧嘴一边骂李士竹,针缝完人也疼得直喘息。
她没急着回去,反而是在医院躺了大半天。
想起要回去的时候也是想到了刘英杰才走的。
先是回一趟婆家通知公婆去吊唁,找不到刘英杰的情况下她才慢吞吞返回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