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道:“哪怕她不服软说两句好话哄哄我也行,可她呢?”
连她住院也没有回来!
老二啊老二,你当真是不认我这个妈了吗?
刘多娣想到这里又气又怨,难道要她给她跪下不成!
客厅几个孩子吵得刘多娣头疼死了,她虚弱问:
“乡下的房子装修好了吗?他们什么时候搬回去?“
搬回去?
要不是老宅比刘家的两套房子值钱公婆怎么可能同意卖了给她治病。
回乡下住?
不可能的了。
女儿的心思当母亲的不知,但她思想保守,老三说得对,李家的屋不可能让刘家住。
女儿住可以,外人不行。
再者这房子是她留给阿瓒的,不卖也不可能给外人住。
这么想她就这么说出来。
李夏夏听母亲这么说醋意顿时涌了上来。
好在还有理智。
“我手术之前这事您先别跟他们提。”
又埋怨道:“但凡我生了个儿子现在在刘家能没有地位吗?如果不是您我儿子都生出来了。”
刘多娣倏地看向小女,她此刻何止是埋怨,她带着恨。
老五是恨她去年让她打掉孩子?可那个孩子确实要不了啊!
但这事已经过去了,再者她快要做手术不好再刺激她。
李夏夏呢?
想到那个还没成形的儿子,她委屈的直掉眼泪。
“妈,你要不是我亲妈我一定恨死你,我原本也可以生个儿子的,都是因为你。”
刘多娣脸色登时变得难看,此刻心里的滋味如何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李夏夏啜泣,自己疼,毫不犹豫也给老母亲扎上一刀。
“现在好了,你生不出去儿子连累得我也生不出来。”
那一瞬间,刘多娣的眼泪如洪水般汹涌而出。
这样气人的话老二从来没对她说过,老五却张口就来!
……
在老三走后李士兰回到何家吃饭的时候叫来方芳。
“我手上现在有多少钱。”
方芳是学校的老师,李士兰私下请她帮忙管私账。
方芳道:“您目前能动用的现金有快差不多四百万。”
“拿出一半来,我有用。”
“您要这么多!”方芳好奇问,“干什么用?”
“修路。”
“修路?!”何虎跟方芳对视一眼。
李士兰高深莫测地笑。
“修路,靠近我家门前的路我都修了。”
让她回去不可能,但她可以修路,这怎么能不算是关心呢。
两百万砸进去谁敢说她不孝回头都得扇自己一巴掌。
她的钱可以修路可以造桥,但绝对不会再给李家人用一分。
转头又跟何虎商量。
“长平是不是开了一家牛奶工厂,我们以公司的名义给长平的中学捐赠牛奶,一个星期两瓶,你说呢?”
“好事啊,我同意。”
何虎对李士兰的决定从始至终都是支持的。
此刻的李士兰不知。
后来长平镇在她带头建设下成了县级市。
人们每踩到一块砖都能想起这是一个叫李士兰的人修的。
这不比给李家当血包强?
至少还有人记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