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迎庆点了点桌子,“上坡村那块地是整条运河的要塞之地,没有那里整条运河都挖不了,上亿都少了,亨利说最少上亿,那就是说这个数还不是上限。”
“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黄玲花讥笑道。
想到什么又冷笑连连说:“这么说来李士兰不可能不知道那地方是要塞之地。
可她才拿了这么点钱……”
赵迎庆又一笑,接话又冷漠道:“国营厂出来的,连头发丝他妈也是板直得叫人讨厌。
这样的人还做什么生意,考公最适合她了。”
黄玲花摸着狗头,想到李士兰那头柔顺整天盘起来的长发也笑。
原来讨厌一个人的时候连她的头发丝也是看不惯的。
不止她一个人讨厌李士兰,这让黄玲花很是开心。
仨人散场后江同周追上了黄玲花要跟她一起走。
赵迎庆见状露出不屑。
江同周对黄玲花的心思谁看不出来,以前他认为烈女怕缠郎,黄玲花迟早从了江同周。
但自从知道黄玲花的秘密后只觉得恶寒。
他俩不可能的了。
黄玲花的车上,江同周问她,“你这次跟赵迎庆合作就是因为你爸爸的事?”
“不然呢,我又没有在国外的势力,还能找谁帮忙,难道我不该未雨绸缪?”
黄玲花开车,目视前方道:“他出去了这么多年,孩子还不知道有了多少个,万一他回来跟我争家产,我找谁说理去?”
“他当年在黄家落魄的时候离开,现在也不该回来。
家里没有他站的地儿了。”
“伯父确实做错了。”
江同周想起了黄家的事,那场运动才开始不久,黄父因为害怕卷了钱逃去国外。
黄玲花自小丧母,爷爷带大的她,她舍不得抛下爷爷离开,所以没走。
后来当然是吃尽了苦头。
黄家在那场运动之前长平制衣厂还排在她家之后。
现在好不容易日子好了,她当然应该未雨绸缪。
如果说长平制衣厂是她眼见心烦的障碍物,那父亲就是她心中的一根刺。
这根刺不除她寝食难安。
江同周问:“亨利帮你找到人了吗?后面你打算怎么做。”
怎么做?!
当然是不可能再让他回来了,当年因为他的离开她和爷爷受尽了那些人的折磨。
自己也活成了一个怪物。
现在他要是敢回来,她绝对让他和他的孩子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还是那句话,这个家没有他的立足之地了。
回家的想法最好有都不要有,否则别怪她心狠手辣弑父。
“亨利和赵迎庆都不是好人,这次过后不要再跟他们合作了,我怕你陷进去后出不来。”
“李士兰也不是好惹的,万一事发她不会放过我们。”
“李士兰?这次过后她就什么都不是了,她还能东山再起?
只要她没有机会东山再起,那我就不必害怕。”
黄玲花看他冷嘲,“我倒是想跟你合作,可是你有本事吗?这么多年你一直没有出息!”
被喜欢的人碾碎了自尊是种什么样的滋味儿?
难受得让他呼吸困难。
江同周将头转向车窗外,心里暗暗发誓。
他会有出息的。
并且很快。
玲花,你等着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