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刘英杰转身离开。
刘刚则在原地破口大骂:“有疯病怎么了?你老子我没有,你快四十了不也没发病吗?
咱现在不好好的吗,也是城里人了。我就只有一个愿望,我想抱孙子不行吗?你就不能满足一下你老子?”
无人接他的话。
刘刚在原地站了许久,想,他就这一个儿子,老家的侄子没两个正常的,不能再让儿子出事,否则根儿就断了。
他必须要做点什么。
…………
“什么!你要离职!”
厂长震惊看着眼前的人,他虽然嫉妒李士兰的才华,却没想过她会离职。
李士兰苦笑说:“您也看见了,我妈她为了救我小妹不会轻易罢休放过我的。
为了厂里不受影响,我只能离开厂了。”
厂长立马摇头,“你不用离开,这又不是你的错,我找人去给她做思想工作。
一次不行就两次,有厂里给你撑腰,晾她也不敢再来闹。”
李士兰摇头,“我倒是不怕流言蜚语,可是我小妹等不了了。”
厂长顿了下。
“她的病情这么急?”
李士兰回他一个苦笑。
郝刚却还是不想放她离开,虽说现在厂子稳定了,但以后谁又说得准呢。
万一之后又不好了,他自问没有李士兰力挽狂澜的本事。
李士兰似乎知道他在想什,很为难说:“我妈宠惯了老五,为了老五什么都干得出来。
您也不想闹出人命吧!”
厂长脖子一哽,不敢相信道:“难道她还能强拉着你去医院摘肾不成!”
“保不齐呢。”李士兰说:“所以我只能离开长平了!”
郝刚无语死了,这事他又管不了,别说他,组织也管不了。
毕竟是家事。
除非他能给李夏夏搞一个肾,否则刘多娣不会罢休,李士兰在长平也不安全。
可是他又哪有那本事去搞一个肾来!
真是要命了!
郝刚又问她,“想好出去以后干什么了吗?”
“下海。”
听她说下海,郝刚目光登时一亮,“你要经商?!”
又想,凭李士兰的本事在长平也是大材小用。
经商倒是个不错的想法。
转头又在办公室里急得团团转,“组织不会同意你走的。”
一会儿又说:“不放你走他们又去哪给你小妹找个肾呢!”
对着李士兰又说:“你走了厂里怎么办?夏季的展览下个月要开始了,这是王宛白进厂后的第一次服装展示,没有你坐镇她能行?再说你走了设计部能行?”
郝刚越想越焦虑,越想眉头越紧。
不等郝刚想出个两全之法,刘英杰的父亲在厂里闹了起来。
还是因为捐肾的事情,他怕儿子一时冲动做傻事。
所以就先道德绑架李士兰,
李夏夏是她李士兰的妹妹,当姐姐的应该救妹妹。
什么时候轮到丈夫了?
刘刚抱着被开除的风险在厂里面大闹特闹。
一时间厂里更热闹了。
李士兰没有阻止,反而在里面添了不少火。
郝刚没有办法,组织更没有办法,最后想出了个两全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