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办法跟一个一直在等孩子消息的母亲说,你孩子到现在还没有消息。
这是一件很残忍的事。
曾文芳却又不得不说。
这样的事情开口也是需要勇气的,所以两人都食不知味。
“那人你认识?他看了你很久。”曾文芳示意她看后面。
李士兰转头瞟一眼。
“认识。”
曾文芳惊讶极了,“他肩上的肩章是上校,年纪轻轻就有这样的成就真是不得了!
这样的人你怎么认识的?”
李士兰对赵春生的事情也算了解一点,毕竟两人曾经就差点领证了。
她说:“他刚从战场上下来,成就也是拿命拼搏来的。”
曾文芳忽然想起了什么,定晴一看后问她。
“这就是小弟说的,你前边甩了的旧情人!”
李士兰顿时哭笑不得,“他怎么连这个也跟你说。”
说起小弟漆与墨,曾文芳回忆起什么,笑着说:
“你是不知道,他当年告诉我们这事的时候可神气了,说幸好你把人家甩了,否则他就没媳妇儿,要打一辈子光棍了。”
“这话像是他说的。”
曾文芳乐得拉着她笑,“什么叫像他说的话,这话我可没有添油加醋,是小弟的原话。”
再向那人看去时只剩苦涩了,他高大威武,炯炯有神的目光下是志在必得。
他并不像小弟当年说的那般面貌丑陋,形似钟馗。
他,铮铮铁骨,男人味十足,比小弟都差不到哪去。
原来男人也有嫉妒心,他们都让小弟给骗了!
“他上任的时候爸去吃饭了,回头就跟我们说市里武装部的部长叫赵春生。原来还在长平服过役,这名一出我们就明白了。
以前我们也只是从小弟口中知道这个人,却不知他长的什么样,今天算是见着了!”
曾文芳又道:“听说他妻子离世了,留下一个女儿,现在他可是谁都想咬一口的香饽饽。”
在李士兰满是疑问的目光中她道:“大家都想给他介绍媳妇儿,这样的人有大好前程,谁不想拉拢。”
李士兰下意识想扭头朝后面看,只是忍住了。
赵春生是香饽饽?
她还真不知道。
曾文芳想劝她把人拿下,不要再等了,跟谁过日子不是过呢!
话没出口就咽下了,谁都能劝弟媳改嫁,唯独她不能。
小弟有多爱弟媳她是知道的,所以她不能背叛小弟。
这事还是顺其自然吧!
两人又聊了会曾文芳就告辞了。
“他在等你,我们下回再约。”
说是这么说,却没放开她手,明显也是舍不得她的。
在心里做了许久的建设后,曾文芳还是道:“阿兰……”
李士兰一下握紧了她,不自然笑着,“嫂子,我懂。
麻烦你和大哥了。”
“这怎么能算麻烦呢!阿瓒是我们的子侄,我们巴不得他好,只是事与愿违!”
“那我们下次再约。”
曾文芳不放心她,“你看开点,男孩儿失踪怎么也比女孩儿好些的,有消息我们马上通知你。”
“谢谢你,嫂子。”
李士兰目送曾文芳离开后才来到赵春生这桌的对面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