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鸭、鱼、羊肉都有,她一个副厂长比那些资本家过得还好,这要是放在以前那是要挨批斗的,她凭什么吃这么好?”
叶秀芬怒叱她,“你搞清楚自己是来干嘛的,你以为这是你家呢?手脚不干净还强词夺理,小心我送你见公安。”
要是以前叶秀芬说不出来这样有文化的词,也说不出来这样有理的话。
但跟了兰姐一个多月,又在外面卖了这么久衣服,她现在觉得她强得可怕,嘴上功夫单挑十个不成问题。
今天非让这偷东西的婆子服了不可,叶秀芬撸起袖子正要大战一百个回合。
结果身后传来兰姐的声音。
“你走吧,我不请你了。“
阿姨正要开口强词夺理,只见兰姐淡淡道:
“你已经不是第一次偷了,要叫你儿子去警察局保你吗?”
阿姨登时把话憋了回去,她什么都不敢说,鬼鬼祟祟从拿来的篮子里拿出偷来的菜。
“好家伙!兰姐买的肉菜你偷了一大半,真敢啊!”
阿姨不敢接话,刚才嚣张的气焰也没了,就现在这模样看上去就是个老实人。
李士兰来到大门处开门,阿姨唯唯诺诺想要出去,李士兰无声,朝她伸手。
阿姨拿出钥匙,李士兰才想起什么似的冷冽肃然说:
“我李士兰就值得最好的。”
阿姨也被她这一下吓到了,在这煮了快一个月的饭头一次见她这么凶。
最后阿姨夺门而出。
最后食材便宜了何虎他们,李士兰在饭店订了一桌菜。
晚上李家姐妹谁也没带,三个人自己来的。
几杯酒下肚后,李士梅有几分醉醺醺说:
“你们不知道吧,咱爸还在的时候有次小妹不小心把他的酒打散全倒在地下了,妈看见后怕小妹被打就说是三妹弄倒的,所以三妹挨爸打了。”
李士竹记得这件事情,“那酒是我弄倒的啊!”
李士梅笑,“不是,是妈用瓶子装上水再叫你去柜子拿东西,结果瓶子掉下来碎了,妈事后才把小妹弄坏的酒瓶渣子放上去,你那会急所以没注意到这些。”
李士竹回忆起这场打现在都眼泛泪光。
“那真是瓶好酒啊!爸当年打我的时候妈拦都拦不住,最后还是冯叔来家里劝爸才停下的。
那会我皮开肉绽,半个月都下不了床。
我一个女孩子啊!那会都十岁了他还那样打!”
李士菊说:“那是茅台,怪不得爸生气了。”
李士梅顿时指着她笑,“打不是挨你身上你不疼,要是打在你身上了呢!”
李士菊看向大姐。
“你大学那事,人家原配为什么突然找来你们学校你知道吗?
你们在校外租的房子小妹去过了,时文宾寄的家书和写给你的情书是小妹换的。
事发后学校给家里打电话说要开除你学籍是妈接的电话,那会小妹没想到这么严重吓哭了。
妈还安慰她呢!”
李士菊木木地转头看向李士兰,只见她道:“我不知道这事,也是现在才知道的。”
说完,意味深长看向大姐。
这些事前世她也没听说过,看来她这大姐也不简单呢。
有这么好的故事今晚请的饭回本了。
酒瓶从李士菊手上掉落摔碎了一地,就像她的人生。
“妈,你真是我的好妈啊!”
这一晚,李家姐妹重新申视李多娣,她的心是不是从老五出来后就没有正过。
她心里是不是就没有过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