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什么部门的?组长是谁?现在什么时间不知道吗?
上班时间是叫你们用来编排人的?还编排到副厂长身上了!
叫你们组长出来,我要当面问问他这组长还能不能干好了,干不了就换一个人来。”
三人吓得直瞪眼,那两人反应过来后跟助理解释,关美丽换上谄媚的笑脸迎了上去。
“士兰啊,我们就是来这接水顺便说说话,我们没有偷懒。”
李士兰好整以暇把刚才她说的话重复一遍。
“这话是不是你说的?”
关美丽笑不出来了,片刻后又挤出一个笑脸还扇自己巴掌。
“婶子知道错了,不该胡说八道,但你也知道,婶子没有恶意,就是……”
多少人说出心里话被人当众抓包后都是说自己没有恶意,心不坏。
其实这样的人最坏。
她们借着自己心直口快去恶心伤害别人,末了再不痛不痒假模假样地道歉。
知道她后面要说什么,李士兰笑着打断她。
“你是不是想说你就是嘴贱?你不止嘴贱你还恶毒,别人家的东西你拿得心安理得还得意洋洋到处炫耀。你真他妈不是人。”
关美丽怔住了。
她不敢相信。
从前对她很敬重的侄女怎么骂人了?
这是错觉吧。
“不要脸的狗东西,你以为拿了就是你们的了,也不看自己能不能咽进去。”
李士兰的目光忽地一下变冷,居高临下看她。
这回关美丽说服不了自己了,侄女真的是在骂她。
不等她有反应,李士兰转身就离开,这样的人不用她出手,给个态度就能让她不好过。
她助理不是个好说话的,把年纪大她许多的组长当众人的面骂得狗血淋头。
这样不给面子组长也不是傻的,转头就给了关美丽小鞋穿。
刘家后来在厂里打工的日子过得那叫一个水深火热。
这天刘多娣下早班顺手买了不少菜回去,还通知了几个女儿今晚回来吃饭,不叫她们动手。
一到家她就进厨房忙活,忙到厂里下班,邻居因着李士兰的事结伙上她家道贺。
刘多娣高兴,边招待大家边做饭,整个面色红润,志得气盈,大家都问她:“脸色这么好,士兰又给你买了多少补药。”
刘多娣下意识摸摸脸,“我脸色真的变好了?”
“何止好,还年轻了不少呢,看不出来你有五十四了,最多四十出头。”
她们这话也不是在捧她,刘多娣确实比李多海在的时候状态要好得多。
有人又笑说:“我看是人逢喜事精神爽,看上去更年轻了吧。
现在士兰可不得了,听他们说咱们厂开厂以来还从来没有人拿过一百万的订单回来呢,士兰是厂的头一个!”
“难怪厂里要给士兰开黑板报,这样的大事这样的好事当然要让大家所有人都知道。
你们说是不是啊——”
又一个婶子跟大家说:“听说士兰还会上报纸呢,到时候我要去买一份裱起来放在家里最显眼的地方看。”
刘多娣也特别高兴,她道:“要是士兰真的能上报纸不用你们买,在座的各位我每人给你们送一份。”
大家更高兴了,聊着聊着天黑了,快要到饭点。
可是李家姐妹五个一个人也没踏进家门。
其他四个有迹可循,老五为什么不回来?
所有人等不到老二回来的情况下慢慢离去。
刘多娣也很想知道为什么小五不回来。
连她也落她的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