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日才大出血买了一批家具古玩,今日又要打开钱袋子。
武植见这些大户脸上泛出苦涩,含笑道:
“今日武某并非以县尉身份来此,乃是以城中大户之一的身份,和诸位商讨。
诸位放心,武某不会自私到一毛不拔,诸位愿意捐助多少银两造甲锻兵,武某从私账出的钱绝对比诸位捐助最多的要高一千两银子。”
众大户听了这话,心里平衡了许多。
他们就担心武植分币不出,只会身居高位指点江山,要他们出钱出人,最后功劳名声他武植全捞了。
现在听见他愿意比捐助银钱最高的那一个大户多捐上一千两,心中很是满意。
人家都出钱出力守护县城了,自己要还是不识抬举推三阻四,日后也不用在这县城混了。
众大户相视一眼,纷纷客套出言道:
“县尉大人言重了,您一要操练兵卒,二要处理县衙公事,已然忙碌得脚不停歇。如今这出资之事,我们来即可。”
“没错,没错!”
“我愿捐出五千两纹银。”
“我捐六千两纹银。”
“我捐四千两纹银,武县尉见谅,那个……大寒包山亏了不少,你也是知道的,加上前几日买的朱家庄古玩家具,如今在下的钱财实属有些紧张。”
“张某也是,至多只能捐出四千两。”张员外叹了口气。
凌员外呵呵一笑,说道:“既如此,那今夜的头筹让给凌某便是了,我捐七千两银子。”
众大户见做米粮生意的凌员外家资富裕到这般地步,心中有些咋舌。
大寒包山时他亏的可是只排在西门庆、花子虚还有张员外之下,前几日拍卖朱家庄的家具古玩时,他买的也是最多。
如今捐钱造甲锻兵,他依旧捐助最多,众大户心里啧啧有声。
不免猜测这凌员外是有意讨好武植。
武植见凌员外这般豪气,含笑谢道:
“武某在此多谢凌员外慷慨解囊,既然凌员外捐助七千两银子,那武某定会信守方才之言,拿出八千两私银充公。
诸位放心,只待我们齐心协力,剿了那龙背山的贼匪,日后诸位的生意做到州府,或从州府进货回来县内售卖,都不再怕山匪劫道,亦或还要额外交过路费。”
众大户听到这,目光一亮,武植所言的确没错,现在阳谷县到东平府最近的道路便是被那龙背山贼匪把持着。
以前他们要从州府进货或者卖货到州府,都要绕路从康乐县过去州府,路上成本大增。
倘若要走近道,那就得给朱家庄交保费,挂朱家庄的旗子才行,不然必被龙背山贼匪劫货。
倘若龙背山真如武植所言,被剿灭了,那他们将生意做到州府,可就瞬间开阔了。
即便跟州府的各大行当那些大户合作往来,少了绕路的成本,那利润至少也能翻个两三成。
想到这,众大户心中还有些激动。
只是那龙背山当真那么好剿灭么?
州府可是派兵剿过许多次都没成功,好几次还从附近的县衙抽调都头、衙役还有县尉去相助,依旧无功而返。
现在就想着剿灭龙背山恶匪似乎太不切实际了,只要守住阳谷县不被贼匪攻破,涂炭生灵,那这武县尉便功德无量了。
众大户略微吃了一口武植画的大饼,就回过神来,也没怎么当真。
不过表面上还是纷纷点头附和,连连称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