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及此处,武植脸色浮出一抹戾气,自己打个朱家庄,接连横生意外,虽然都被自己一一化解了,但这依旧让他脸色有些难看。
自己与那毕涛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那厮故意放人下山,想来是暗地里卖龙背山人情。
而龙背山久久剿不下来,养成如今这般千余喽啰的贼势,一来是那金甲将军——谢宝来和其它头领实力不俗,二来那毕涛也脱不开干系。
他定然有意养寇自重,以此使自己的地位在这东平府变得越来越高,越来越重。
要是真的太平,没了匪患作恶,军需粮饷大减,那执掌兵马的州府都监,还有什么油水可捞届时谁还理他
这大宋本就重文轻武,后世还有“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一词来形容。
那毕涛是武官,太平世道可不符合他的个人利益。
武植脸色阴郁想到这,思绪有些纷杂。
心中暗道:
“看来以后凡事还得靠自己,借外力不确定因素太多,今日要不是自己提前安排人布置陷阱,转头撞上这陶悦率山匪来袭,怕是还有一场仗要打。”
念及此处,武植轻吁了一口气,不再去想。
接下来,武植让人将山道上的山匪尸体丢到一旁,用火油烧掉。
而后又让人回填面前这个大坑和铲开斜坡上的冰道。
待一切清理好后,石秀策马回去叫后面看管钱粮的丁良和张二岩动身跟上前来。
一行人再次浩浩荡荡启程。
一路无虞。
众人来到早间集合的位置。
武植含笑抱拳和其它三县的都头道起了谢:
“多谢诸位今日助武某围剿那为祸乡里的朱家庄,此情武某铭记于心,日后倘若有机会报答,自不推却!”
朱仝、雷横和其余赵、钱、孙、李四个都头闻声,连连摆手,而后回礼道:
“武县尉言重了,今日大破朱家庄,得益武县尉算无遗策,且早已派遣人手里应外合,我等也就在一旁搭手协助罢了,并无甚功,实乃汗颜。”
“是啊,是啊!”
朱仝抱拳笑道:
“今日若不是武县尉统御全局,那朱家庄如何能这般轻而易举攻破在下着实佩服。”
雷横连连点头,表示赞同。
此言一出,其他四个都头亦连声附和。
这青年县尉也不知道耍了什么把戏,竟然能将朱家庄连根拔起。
而且刚才在后庄面对那牙蛇营四五百兵卒时,更是霸气得紧,将州府的士卒转圈欺辱,那些士卒和那臧行华却丝毫不敢反抗。
他们打心眼里不敢小觑这有勇有谋的青年县尉,现在见他礼数周全,含笑有礼,几个都头心底深处对其更是生出了一些恐惧。
这种静如松竹和煦,动似虎狼凶暴的人物,岂非凡俗
武植谦虚一笑,又和几位都头寒暄了几句,而后众人才分别,勒马向各自县城的方向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