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不想见我，对不起，缇里日。”耀暖暖道歉。

她愧疚地反思，“我之前以为那些事是你做的，……后来我查清楚了真相。”

“所以，我很抱歉，我知道你不会原谅我，真的很对不起，我不知道该怎么表达……”

“如果你很生气的话，你就出来用这把刀刺我一下。”耀暖暖从包里掏出那把匕首。

用手举起，“如果这样能让你解气……”

黑暗中，那双墨色的深瞳冷厉。

“我是龙——”湿润的声音在洞里回荡。

耀暖暖听见他轻叹了一声。

她内心悸动，他在附近。

“我知道。”耀暖暖怕他不肯见她，先示弱道：“我错了。”

提里日细眉微挑，“我杀人放火，无恶不做。”

他的声线低迷，沙沙的嗓音带着点报复性的生气。

耀暖暖骤然一愣，下意识反驳，“你没有。”

提里日眸光冰冷，“有，我还吃人。喜欢抓年轻貌美的男子。”

耀暖暖听这些话，觉得有点耳熟。

“提里日，你先出来好吗？你听我解释。”耀暖暖没哄过人，她只觉得自己像个渣女，抛弃别人又回来寻找他。

“不喜欢我，为什么要来招惹我？”

他的声音细薄如刀，浅浅地割在她的心上，声线中多了一丝委屈。

“我……”耀暖暖木讷。

小铃铛突然上线，“你傻呀！人家都给你个台阶下了，去亲他，去哄他呀！”

系统在她脑海中催促。

耀暖暖只觉得无措得厉害。

“你先出来好不好？”耀暖暖声音弱弱的。

缇里日的声音冷如冰窖，“你走吧，我让你恶心。”

耀暖暖绝望了，她还能怎么着，自己果真让他讨厌了。

心碎。

伤心的耀暖暖转身，她在思考自己还有没有留在这儿的必要。

黑暗中追随他的那道视线，眼神更急迫了。

他浮躁不安。

耀暖暖很难过，她就出去想想该怎么安慰人，再过来。

她往回走了几步，被一只突然抓来的大手给禁锢住。

“你好讨厌！”他眼眶红红的盯着她，却攥紧她的手指不肯松。

他逼仄着她靠在墙壁上，“我讨厌你。”

耀暖暖的手被紧攥，她靠近他，他将她桎梏在狭小的角落里。

她无处可逃。

“对不起……”

耀暖暖不断重复着这句话，心剧然的痛的很厉害。

她失语，不知道该怎么出言安慰。

她从小到大，难过的时候从来没有人安慰过她，所以她也不知道怎么去安慰别人。

“是不是我不主动，你就不会来找我？”他声音笃定，眼眸忧伤地视着她。

耀暖暖抬起头，“你讨厌我，我不知道我还有没有待在这的必要……我可以走，等你想好了我再回来。”

系统听着两人对话，直呼不争气，在恼海中干着急。

缇里日声音骤冷，“你不是嫌弃我恶心吗，你不想见到我，为什么还厚脸皮的凑过来？”

“对不起……”

冰冷的话语像是刀尖，向破碎分散开来的玻璃渣块，在她撕扯的伤口上一遍遍袭虐。

“我不想见到你了，我讨厌你。”

“你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