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月下看帅哥,越看心越跳。
月光下苏沃野帅气的脸真让人揪心。
“看情况。”
苏沃野低头钻进了棚子,不担心树叶中有虫子了,一屁股坐了下来,将中间空出,点了树枝。
不一会儿其余的人一个一个的钻了进,坐在枯叶上,中间一两个树枝点燃起来,也不是太热。
大家随便吃压缩饼干,喝水聊天。
“苏沃野,你们聊,我眯一会儿。”
袁木夏是真累了,其实前世她体力是相当可以的,从小就参加各种体能训练,还参加过几次冒险活动,是那种很考验体能的极限冒险活动,她都撑到了最后。
现在这具身体看似柔弱,其实几年的知青生涯已经锻炼得相当不错了,只是磕破了脑袋,磕伤了胳膊,到现在走长路干重活,脑袋还嗡嗡的疼,胳膊也是又困又酸。
刚才从挎包里摸出止疼药吃了,吃了果参,得早早睡觉补充体力,明天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她歪着身子,将头枕在苏沃野的腿上,昨晚上坐着靠着石头睡了,今晚上得展展腰身。
没受伤的脑袋枕着苏沃野的腿,受伤的这边朝上。
伤口基本已经痊愈,伤疤上都长出了头发。
仔细看,还能看出受伤的地方稍微有点儿凹陷。
还好袁木夏的头发比较茂密,平时稍微往伤口这边盖一盖,看不出来。
苏沃野有些许的内疚。
早知道女人这样,他当初就不会那么绝情,最起码不会把话说的那么绝。
也不会看着她脑袋磕在石头上,流血了还能离开。
下意识的用手轻轻的摸着苏沃野的头。
江黎明也将挎包取下,歪着身子躺下。
都不想看对面的老战友小两口随意地秀恩爱。
他很羡慕苏沃野:媳妇儿像只小猫似的,看着都让人心痒痒。
不像他的天仙般的媳妇,看不着摸不到。
大杨小牛也都侧着身子躺下,刘红在棚子的最里面,很自然的偏向袁木夏这边,将挎包枕在头下。
大家都躺下了,只有苏沃野坐着,默默的听着外面的动静。
他负责第一轮站岗放哨。
他耳聪目明,不是一般得耳聪目明。
可不一会儿大杨小牛江黎明都打起了呼噜,刘红也不闲着,不但打着呼噜,还不停的吹。
女人这样?以后怎么找婆家。
还是袁木夏好,呼吸温柔,均匀,不打呼噜。
他微微蹙起眉头,将袁木夏的脑袋轻轻地挪下了自己的腿,放在跨包上,背着包,手伸进包里握着枪,出了棚子。
即便是住在山顶,即便是知道不会有人上来,还是得有人站岗放哨。
他是第一个。
月亮直直的照在山顶,繁星满天,感觉伸手都能碰上星星,对面的登云山顶,几乎就在月亮身边。
树影照在地面,前后左右上下都传来野兽的嚎叫,嗷嗷嗷的此起彼伏,似乎在相互呼应。
他来来回回的绕着棚子转悠,脑子不由自主的想起和袁木夏结婚到现在的点点滴滴,忍不住嘴角轻扬。
这种缘分似乎也不错。
忽然觉得眼前有绿光闪过,抬头。
魂飞魄散。
就在山边上,竟然站着几只饿狼,一只只毛乱糟糟的,肚子瘪瘪的,,四条腿细细的尾巴长长的,眼睛绿幽幽的,透着饥饿。
飞快的将手枪拿出来转身。
圆形的山边,全是绿幽幽的灯笼。
他忙向后退了退,对面的恶狼往前挪了挪,其中一个还像狗一样的蹲了下来,虽然眼睛闪着邪恶迫切的光,身体却显得一点都不着急。
很自信
头狼!
他又往后退了退,对方又往前挪了挪。
苏沃野本来不想吵醒睡觉的人,可是很快,他发现不只是前面的几只饿狼跟着他往前行,一转圈的恶狼都跟着往前挪。
棚子是他随便用树枝栽进地面,主要靠树枝围起来,只要恶狼到了跟前低头就能钻进去。
他又往后退了退,大声喊:“快起来,快起来,有狼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