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目光,叶晚竹先将注意力移回眼下。
这叫木骨的毒药能进到潇湘院里,仅凭萧延和萍儿定是不可能完成的。
这背后一定还有问题!
隐风领命而去,半柱香后回转,却买一赠一,带回了两个不断挣扎着的人。
“王妃,据小世子供述,那药是阮姨娘让他下的,小的便将两人一起带回来了。”
将两人丢在地上,隐风垂着头,语气无波无澜。
说来也巧,他到春风居的时候,正赶上萧延从阮莹莹屋中被送出来,口中还说着自己害怕,一个人睡不着觉等等。
等一回头看见隐风,萧延立刻双腿一软,还没等他开口便连声将阮莹莹卖了出来。
就这点胆子,也敢做下毒这样的坏事?
彼时屋中已经清理一新,叶晚竹仍是浑身无力,靠在床头,由书画代她出声发言。
“为何要给王妃下毒?”书画柳眉倒竖,“阮姨娘,你也太放肆了吧?”
明着斗不过王妃,阴招倒是越来越多了!
阮莹莹跪坐在地上,抬头朝叶晚竹这边看来,眼神十分无辜。
“姐姐,我怎么会做这样的事情呢?”
“姨娘莫要装傻了吧?”书画冷笑着,“你早些交代,还能少吃点苦头。”
阮莹莹仍是睁大双眼,面露茫然,“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一句话还没说完,看着从屏风后缓步踱出来的谢无咎,阮莹莹大张着嘴,还没出口的说辞硬生生地全都卡住了。
九千岁怎么会在这儿?
这个时间?
还在叶晚竹屋里?
阮莹莹怀疑的目光控制不住地朝两人身上落去,看着叶晚竹的时候难掩恨意。
方才在春风居见到隐风,阮莹莹便知道这是要大事不好!
可她一路走来都想不明白,叶晚竹怎么可能发现呢?
那毒药不是很厉害吗?
等这会儿看见九千岁,阮莹莹忽然感觉自己悟了!
有九千岁在,难怪呢!
收回目光,阮莹莹愈发不甘起来。
叶晚竹怎么就这么幸运,这么难杀呢?
“阮姨娘,还疼吗?”
谢无咎这时候含笑开了口,听着他这话,阮莹莹忽然感到背上的伤口密密麻麻地疼了起来。
她咬紧嘴唇,想沉默以对,却发现九千岁并没有等她回答的意思。
“本督看姨娘定是已经痊愈了,否则,也不会有这样的闲心,连王妃也敢毒害。”
“看来,这萧家的家法实在是不怎么样,连让人长长记性的本事都没有。”
谢无咎说着话,脚步轻移,走到放着金杖的那面墙前。
“王妃若是不介意,本督想借金杖一用。”
“九千岁自便。”
叶晚竹哑着声音点了点头。
她的嗓子这会儿更疼了,范大夫施针的时候让她将今晚的汤药全都吐了出来,叶晚竹仿佛能感到毒液刮过咽喉时留下的针扎般的痛觉。
若不是她全身无力,这顿打都不用假于人手。
谢无咎将金杖取来拎在手中,笑眯眯地看着阮莹莹。
“本督那手下大约也荒于习武,这回,还是本督亲自动手好了。”
让谢无咎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