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真正要害人的,是阮姨娘啊!
那些王姨娘李姨娘的,心思不纯是事实,活该多挨两顿打,但就这么丢了一条命……
“况且什么?”
见她踟躇,叶晚竹追问着。
“况且,奴婢觉得九千岁不是那样不分青红皂白的人。”
回过神,书画小心翼翼地把话说了出来。
叶晚竹这下当真有些疑惑了。
书画向来畏惧东厂和谢无咎这个九千岁的名头,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
似乎是被她好奇的目光盯得不好意思,书画又跺了跺脚,“王妃!”
九千岁杀的都是贪官污吏,好端端的,对付几个姨娘干什么!
“好了。”
见状,叶晚竹露出一个有些神秘的笑容。
“等到了明天,你就知道了。”
——
与此同时,萧子景被几个战战兢兢的下人抬着,小心翼翼地放在默言阁他自己的床上。
感受到伤口的拉扯,萧子景忍不住又倒吸了一口冷气。
那该死的隐月,说是替他止血包扎,下手时却无比凶狠,力道大得好像要把萧子景一身的皮全都扒下来似的!
想起隐月,这一晚上的遭遇也争先恐后挤进脑海。
萧子景又打了个哆嗦。
周遭安静下来,他忽然感到一阵强烈的屈辱感。
他鼻青脸肿的模样,今晚被所有人看去了!
等到明天,还不知道有什么样的流言迎接他!
“夏至呢?夏至在什么地方?”
萧子景用尽全身的力气抬起头来。
屋中几个小厮闻言都摇头,萧子景正要再问,便听见外面传来了熟悉的脚步声。
“进来!”他忙不迭地大声呼喊着,又嫌弃地看向左右,“都下去!”
小厮们和夏至擦肩而过,又将房门关上,夏至一抬头看见萧子景的尊容,忍不住眼角哆嗦。
“王爷,您……”
“别说废话了!”
喘着粗气摆了摆手,只是这一个动作,便让萧子景感到一阵天旋地转。
他用力咬住脸颊内侧的肉,好让自己保持清醒。
“怎么样,有什么情况?”
夏至闻言收起关心,快步走到床边,在萧子景脸前蹲了下来。
“王爷您真是神机妙算,猜得一点儿不错。”
他把声音压到最低,萧子景必须屏住呼吸,才能听见夏至在说什么。
“五天前,王妃的确一早就去了东厂,她独自一人,还在里面呆了很长一段时间才出来……”
说着话,夏至又从怀里摸出一个皱皱巴巴的信封。
“这是线人递出来的。”
“……念!”萧子景含糊不清地道。
夏至扯开信封,眼神先朝身后飞快地扫了一下,这才落回信纸上。
“九千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