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谢无咎忽然一挥手,将放在屋中,被忽略了许久的那几个箱子上的黑布一把掀开了。
叶晚竹顺着他的动作看去,又见谢无咎打开箱盖,从里面拿出一个精致的瓷瓶。
“上好的鹤顶红。”
将瓶子托在手里,谢无咎忽然又笑了起来。
“哪位想尝尝?你们实在是太吵了,吵得本督有些头疼,需要安静。”
刚刚还在哭嚎着的姨娘们齐齐住了口,屋中瞬间鸦雀无声。
院中,隐月挥动鞭子,狠狠抽打在皮肉上的声音伴着萧子景的哀嚎传了进来。
“谁做第一个?”
不等姨娘们反应,谢无咎又把瓶子往前松了松。
姨娘们慌忙后退,却被隐翼寒着脸一把拦住。
“干了害人的事情,几位不会想全身而退吧?”谢无咎的眼神也变得冰冷。
他缓缓扫过众人。
“都不想当第一个?那就一起喝,到了黄泉路上,你们还能赛跑。”
这话落下,谢无咎也彻底收敛起所有表情。
他阴沉沉地束手站着,让人不敢生出半分忤逆的心思。
“自己去拿,别让本督动手。”
姨娘们面面相觑,眼中都露出了绝望。
谁敢当面和九千岁对着干?
那怕是要死得比喝鹤顶红还快!
不知是谁带头,几人拖着烂泥一样的双腿,哆哆嗦嗦地拿起了箱子里的一个个小瓷瓶。
“喝。”
迎上几人绝望崩溃的目光,谢无咎只是抬了抬下巴。
在他这里讨不到好,众人又不约而同是地将目光朝叶晚竹投了过去。
“王,王妃……”
苏姨娘哆嗦着嗓子,眼中满是求救。
这回她可是真的什么都没干啊!
叶晚竹刚要开口,眼前暗影一闪,谢无咎轻飘飘地上前一步,隔绝了姨娘们的视线。
他朝着叶晚竹晃了晃手中的那个瓷瓶,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打开了封口。
叶晚竹抬眸便对上了他似笑非笑的一双眼睛。
“九千岁的命令,你们也敢违背?”
下一刻,隔着谢无咎的背影,叶晚竹的声音平静无波地响了起来。
真要喝啊?
姨娘们浑身一僵,还在挣扎的时候,谢无咎侧过了脑袋。
他眼神冰冷,似乎很想亲自动手,将这些瓷瓶塞进几人的嘴里。
齐齐打了个寒颤,又听着外面不似人声的哀嚎,姨娘们哆哆嗦嗦地将药灌入口中。
听说这鹤顶红是剧毒,希望能让她们死得痛快点!
总好过被活活打死!
这怕是姨娘们唯一的慰藉了。
服下瓶中的毒药,绝望的哭声紧跟着响起,姨娘们紧闭双眼,等待着毒发身亡。
院中的鞭打还没结束,惨叫的人倒是换成了阮莹莹。
一鞭,两鞭,三鞭——
这么长时间都过去了,怎么还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