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是成功的,病人能不能闯过术后的关卡,就要看她的生命力和意志力了。”
“谢谢你。”
傅帆深深地看她一眼,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他快步走了,方瑶靠着墙,上手合十,念了一声“菩萨保佑”。
她和霍清俊守候了整整一个晚上,母亲终于脱离生命危险。
傅帆郑重叮嘱方瑶,在病人恢复的期间,绝对不能刺激她。
他和方瑶说话的时候,头不知道怎么回事,一抽一抽地痛。方瑶注意到他的异样,关心地问;“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有点头痛,可能是累的吧,”他揉揉太阳穴,“霍太太,病人在重症监护时会得到很好的照顾,你回去休息吧,你的身体也不是很好,不要过于劳累。”
方瑶小声:“你叫我霍太太,我听着很难受。”
她看着他,这个对她关心,给予她诸多帮助的男人,却又总是冷冰冰的,那么疏离,好像隔着一堵无形的墙。
“这是事实。”他淡淡地回答。
“你有没有想过去看看女儿和儿子。”她问。
半年了,他从来没有提过这个要求,似乎对两个孩子毫无感情。
但这也不能怪他,因为他的记忆里的确没有她也没有这一对儿女。
他很尴尬的样子,说:“我觉得不太好,不知道以什么身份去看望他们,还是不去打扰孩子们的生活。”
他紧锁眉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脸色愈发痛苦。
“你快去检查一下,好像不仅仅是劳累的问题。”方瑶忙说。
傅帆的助理赶紧去把轮椅推过来,扶着他坐下,推着他去做检查。
方瑶跟随他们一起,在ct室外面等待,做完检查,他又跟着他们回到医生办公室。
傅帆的头疼还是没有缓解,他在简易床躺下,还服用了一颗止痛片。
结果很快出来,另一名医生紧锁眉头,“咦”了一声,十分惊异。
“怎么了?”傅帆问,他咬牙爬起来,去电脑前看片子。
“傅教授,您看这里,似乎有个异物,您从前做过手术吗?”
傅帆摇头;“没有呀,目前为止,我只做过整容手术,并没有做过脑外科手术。”
“这就奇怪了,这里很明显有一个异物,这是怎么进去的呢?”
“我也不知道。”
脑外科的专家聚集一起,讨论了半天,最后决定给傅帆手术,弄清楚这个异物是什么东西。
方瑶一直跟在他们身后,忍不住说:“你说你失忆了,但脑子里却有系统性的学术记忆,还有一段大学里和lisa恋爱的美好时光,但是据我所知,你和她根本没有恋爱,她只是你的师姐而已,我觉得这些记忆是假的,我觉得你的记忆已经被人动了手脚。”
“记忆被动的手脚?”傅帆皱眉。
“我看过这样的科幻片,但现实中有没有这样的科技,我也不知道,lisa和她父亲都在国外,又都是科研工作者,也许他们有这方面的研究呢?”方瑶推测。
医生们听着她的话,虽然都很外行,但也不是没有可能。
一位医生说:“我听说过记忆芯片这个东西,现在有一个问题,如果把芯片撤掉,傅教授原本的记忆失去,现在脑子里的记忆库也失去,那医学界岂不是一大损失?”
傅帆揉揉眉心,思索一会,说:“还是撤掉吧,我总要找回我自己,实在不行,我还可以去烤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