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吩咐司机回去,一个人悻悻然回酒店,却在房间门口被方子豪挡住。
她认识方子豪,因为她调查过方瑶,这个无赖找她干嘛?
“你谁呀,滚开!”陆婉玲身后有保镖,所以态度嚣张。
方子豪双手抱胸,一副流里流气的样子,靠着墙说:“陆小姐,让你的保镖离远些,我有话和你说,关系到那个大教授呀。”
陆婉玲动动手指,让她的保镖退开几步。
“说!”
“呵呵,陆小姐,我想告诉你一个惊天秘密,你……”方子豪靠近她的耳朵,“是我的亲姐姐。”
陆婉玲退开,恶心得好像吃了一只苍蝇,她厉声呵斥:“你发神经呀,有病去医院,干嘛找我晦气!”
“我是说真的,不若是不信呢,你就去做个鉴定,这是我的标本,你去查查亲缘。”方子豪拿了一支针管给她,里边有血液。
陆婉玲厌恶地打开他的手,喊保镖过来,让他们把方子豪轰走。
“神经病!恶心!”
“信不信由你!”方子豪把针管丢在她门口的垃圾桶里面。
陆婉玲进了房间,把门锁上,气得跑到洗漱间,一阵呕吐。
她从小就在父母身边长大,父母对她虽然严厉,但疼爱入骨,怎么可能和这个狗屎一样的方家扯上关系!
一定是方瑶这个弟弟得了失心疯了!
她越想越生气,心里莫名不安,保姆送来午餐,她一点都没吃下去。
方子豪被保镖赶出酒店,吊儿郎当地在街上游荡,陆婉玲这条大鱼他盯上了,看她那没脑子的样子,应该比方瑶好对付多了。
陆婉玲出去丢餐盒时,看到垃圾桶那根针管还在,鬼使神差般捡了起来。
她的心一阵突突乱跳,一边安慰自己,绝对不可能有这么诡异的事情。
但这个悬念不弄明白,她的心没法安定,她犹豫片刻,用纸巾把针管包起来,匆匆出去。
方子豪一直蹲守在酒店门口,看着陆婉玲出了酒店,他得意笑了。
泼天的富贵就要来了,他的心已经兴奋得快要癫狂。
陆婉玲从鉴定中心出来,两条腿跟灌了铅一样,抬都抬不起来。
长到这么大,她第一次感受到彻骨恐惧,她坐在绿化带的石凳上,拿出手机,给母亲电话。
“妈……”
“嗯,你反思好了没有?”
“反思好了,是我不对,我以后会改。”
“嗯,你这个孩子,从小到大,天资一般,样貌一般,既不随你爸,也不随我,这都罢了,我们也不强求,但你品质有问题,我就真的难受了,你外祖苏家什么家风,我苏越怡清高一世,我不允许我的女儿这么低劣!”
“我都说我反思了,您怎么还在往我心上扎刀子?我是资质平庸,样貌平庸,我比不得您苏大小姐!”
陆婉玲被母亲骂得破防,靠在身后的树上大哭。她害怕到发抖,感觉自己是真的没有一点陆家和苏家的优良基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