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会懂她的吧?
谢宴青见她以为推拒自己,心里越发不是滋味。
马车渐行渐缓,停在了侯府门前。
他欲搀扶她下马车,江映月却强行自己跳下了马车。
一个趔趄,站不稳,也不肯靠在谢宴青身上。
她摇摇晃晃,好容易看见柳书从谢宴青的马车上下来。
柳书本以为小侯爷在,定会好好和小姐和好,可没想到小姐似乎情绪更不好了,不禁有些后悔,上前扶住江映月,却是变得寸步难行。
其实江映月身量纤纤,原本柳书扶她是没问题的。可眼下她醉得人事不省,柳书虽然是丫鬟,平日里不做粗重活计,比不少小门小户的人家正儿八经的主子都养尊处优些,自然是扶不动的。
柳书一抬头,发现江映月神情不对,登时慌了。
“小姐……你……你别哭啊。”
江映月一双盈盈美目里此刻蓄了一滴泪珠,偏和她人一般倔强,怎得也不可能落下来。
“哭?我怎会哭呢?皇上封了我宁华郡主,本郡主高兴都来不及呢!柳书,陪我回房,给父亲写信去。往后有了这重身份,父亲做生意,必定会处处有朝廷相助,岂不是如鱼得水?”
她看起来春风得意,实则说的是反话。
正所谓树大招风,父亲江怀天的财富一直都让朝廷很惦记,她被封了郡主,就和朝廷有了千丝万缕的联系,往后事事要上报,只怕不会再那么自由了。
她想起促成这一切之人就站在自己身后,不觉回头看了谢宴青一眼,嫣然笑道,
“这还要感谢小侯爷的鼎力支持。”
谢宴青听出她话里讽刺之意,刚想上前,却是王氏和谢如安母子披着外衫走了出来。
“宫宴结束了?怎么弄的这么吵闹?”王氏睡眼惺忪的,口齿都有些不清楚。
谢如安在候府躺了两日, 看了江映月一眼,本来混沌的一双眸子忽的攫出亮光。
这般醉态娇媚,实在让人心痒难耐。
上次在揽月居吃了闭门羹,今次,他定要把握机会!
定了定心神,谢如安压下小腹那股升腾的邪火,竭力温和道,
“夫人,怎么喝得这样醉?为夫扶你回房就寝可好?”
说着一双手探向江映月纤弱的肩头。
这两日他想得很清楚,没了功名,至少江映月这里还有利禄。
有江家的财富,他何愁不能做第二个南祐首富?
更别说,江映月这副眼中含泪,面泛桃花的模样,哪个男人见了不想把她生吞入肚?
却不想,江映月向后一缩,只肯让柳书扶着自己,摇头道,
“你别碰我,我自己……能走。”
柳书很想说不能,江映月全部重量都压在她一个人身上,维持不倒都已经是因为江映月身形纤细了。
谢宴青看不下去,心道她再使性子,等皇上圣旨一下,她便是他的妻子,也不差这一时了!
于是便上前想要抱她回房。
谢如安拦在了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