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服了五石散,思绪言行都不受控制,只是用量极细微不易察觉。
一阵不寒而栗的惊惧将秦贵妃包裹得密不透风,随即她脸上浮现一丝阴沉的恨意,
“今日这事,必然是有人算计,要我在皇上面前丢脸。”
那阵莫名的腹痛欲呕!
可对方是谁呢?
沈之敬有些难以置信,“母妃,有人敢对你做手脚?”
她如今可是贵妃!
待母子二人将事情复盘后,四皇子神色阴沉如凝,“如此,敌暗我明,那么宫里的每一个人都要细查,必要时就用刑吧。”
贵妃点头,保养得宜的面孔上是皇帝平日里看不见的狠辣算计,
“今晚起,本宫便称病不出,等下你回去宴席上,一定趁着那病秧子不在,好好在你父皇面前表现一二。”
病秧子指的便是太子。
沈之敬郑重点头,随后沉吟道,“太子回京,今夜却不参加接风宴,实在奇怪。”
秦贵妃冷哼一声,“那病秧子怕你父皇猜忌,哪里敢来参加这场宫宴?呵,你父皇生性多疑你又不是不知道。”
“可他毕竟是先皇后所出的嫡长子……”沈之敬顿了顿,有些不服气,“说来,父皇虽然多疑,对那谢家庶子倒是委以重任,他还没行弱冠礼,就已如日中天,再这么下去,岂不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秦贵妃冷笑,“你父皇不是不疑他,只是现在用人之际丢不得罢了。他的性子,本宫最清楚。那谢家老二你能拉拢就拉拢,拉不拢,就等他忘形的时候找几个朝臣参他一本便是,军权一卸,他不过就是个普通人而已。”
她仰头看了看暗沉的夜色,胸有成竹:
“皇后死了多少年了?皇上不立我为后又如何?后宫还不是我掌管?敬儿,是不是储君没关系,重要的是谁笑到最后!你要准备好坐上龙椅的那天,母亲自会为你筹谋。”
沈之敬郑重其事点了点头,感受秦贵妃的手摸过他脸颊——
这才是他熟悉的母亲。
“母妃,儿臣回去宴会,母妃回宫,务必查楚究竟是哪个死奴才吃里扒外。”
“放心,本宫自有分寸。”
秦贵妃步伐优雅朝着自己寝宫方向走去,她回想今夜赴宴时的失礼举措,心里一阵怨恨。
若非过往种种在心里挥散不去如梦魇,她岂能轻易着了道?
还不是因为当年也有个长袖善舞的勾栏女,夺了她一生的幸福?
……
大殿上,自从秦贵妃离席后,话题有趣很多。
楚老将军天南地北聊了许多风土人情。
南祐帝针对南疆战局询问了几句,大肆赞扬一番,而后又问了问楚守疆要不要什么封赏。
“楚镇南,朕看你这女儿也到了可以指婚的年纪,满朝文武包括朕的儿子,你让宁霜挑一个如何?”
楚秋秋闻言,红着脸朝谢宴青看来。
江映月心里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