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唇贴上谢宴青的,他果然乖乖把药悉数喝了下去。
江映月有些无奈,取过帕子擦了擦唇角,取了水漱口。
抬头,长风的嘴长得老大合不上。
江映月丢开染上药味的帕子,冷冷道,“若他醒了追问,药是你喂的,你如果说漏嘴了,我就告诉谢宴青你非礼我。”
长风的沉默震耳欲聋。
这女人,跟他想得一点也不一样啊!
看着娇滴滴的,性子好强势,而且……怎么有点小卑鄙?
不过,他有几分理解小侯爷了。
至少她是实打实关心小侯爷身体的。
想到这里,他见江映月仍有些担心的表情,开口道,
“月夫人不必太担心,如今一切,都在小侯爷的掌握之中。”
江映月闻言,心里有了谱。
看了谢宴青并没有太过意气用事,至少没有拿自己的前程开玩笑。
想来谢宴青自己也知道皇上倚重他,不过是要给所有人一个台阶下。
棉巾换了几次水,背上涂了消炎去肿的药膏,谢宴青额头热度俨然有退下来的趋势,江映月稍稍安心几分,便把后续交给长风。
回到揽月居,一众下人都已经在院子里等了。
管家领着所有人向江映月鞠了一躬,“月夫人,前些日子多亏了您,我们听说侯府有事情,第一时间就提前回来了,听候夫人差遣。”
前些时候李紫鸢把人都开走,江映月的银子给的及时,是以他们也都愿意在府里伺候。
江映月点了点人数,发现少了几个,问了管家才知,也有几人听说谢家兄弟二人都在御前受了罚,担心被牵连,没有回来。
本是人心冷暖是世间常态,有人想要明哲保身她不觉得有什么,这些人足够她操持侯府了。
不过,显然在场的人有些似乎脸上写着不安,许是担心侯府如今处境。
她并没有直接开口说清现今形势,只是浅笑道,
“诸位对侯府的忠心,我记下了,那么接下来大家职责照旧,少了几人必然有人要多做事,力有不逮的便对管家说,管家酌情处理,加些月钱或是再招几人你酌情拿主意。”
她简单三言两语稳了人心,没什么比一切照旧更有说服力的了。
众人谢过江映月,随即便开始去做活了。
午膳过后,下人来报,齐国公夫人周氏上门来慰问了。
江映月闻言不禁皱眉。
这周氏和王氏是表姐妹,两人明面上没有过节,但暗地不和,从闺阁时期就爱互相攀比较劲儿,就连嫁人也要抢彼此风头。
每每其中一家有什么事情,另一方必然上赶着过来添堵。两个月前齐国公病重,王氏上门去好一通惹人嫌。
这不,今天周氏听了侯府被罚,也忙不迭就来了。
江映月本不想理会,谁知道这时流苏战战兢兢赶来了,嗫嚅道,
“夫人,老夫人说她最后一点头面首饰也丢了,急着叫您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