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岳答应已经上了马车送走了。”
小方子早就在别苑门口等着,看着岳答应被人架着送上了马车。
还能听见她不停咒骂着。
被降了位还如此不知收敛。
就算日后复宠,也不会是自家娘娘的对手。
姜舒月点点头,送走了也好,省的一天到晚想些计谋来害自己。
在别院又住了两日,贺云徽终于决定第六日的时候启航继续南下。
“王咏思,见你治下百姓安居,诸事井然,实乃一方之幸。”
贺云徽坐在上首,“若此后你能持续奉公勤勉,确保地方安宁、民生富足,待朕还朝,必有擢升之赏。届时,你当担起更重之责,切不可辜负朕的厚望。”
王咏思努力了这么久,为的就是皇帝的一个承诺。
激动之情溢于言表,当即“扑通”一声跪地,身子俯得极低,额头几乎触碰到地面。
声音微微颤抖,“臣自当铭记陛下教诲,此后,臣定当殚精竭虑,以百倍之勤勉定不辜负陛下的殷切期望。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说罢,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
虽然此人言行之间尽是马屁,但贺云徽正是用人之际,这点瑕疵,可以忍受。
下一站,便是姑苏了。
百姓们不知道从哪里得知的,今日皇帝一行人要离开。
又把码头前后围了一个水泄不通。
船队继续南下。
荔平郡距离姑苏已经很近了,故而这次只在船上呆了三天。
第四天就晃晃悠悠地准备靠岸了。
“呕——”
这已经是姜舒月吐的第三次了。
明夏狂喜,心想娘娘侍寝这么久,终于有好消息了。
但是给姜舒月把了脉之后,才发现只是水土不服。
她不甘心,转头又去拉了胡太医过来。
“娘、娘娘,请您伸出手。”胡太医被明夏拉过来,气都还没喘匀。
姜舒月捂住心口,脸色难看。
缓了好些时候,才缓过劲来。
“陛下。”福明听了小太监的回禀,立刻转身进入书房。
福安上次领了罚,如今还在后面养伤。
这两日在贺云徽面前伺候的,就成了福禄福明。
幸好之前两个徒弟都跟在他身边一同伺候贺云徽,不至于临时麻爪。
“姜嫔娘娘今日呕吐不止,已经传了太医过去。”
贺云徽放下毛笔,站起身撩起衣摆就向外走。
“可知道因为什么?”
呕吐,难不成……
想到这个可能,贺云徽脚步更快了。
“未曾,太医也是刚到,”福明小跑着跟上,“奴才也是刚得的消息。”
贺云徽脚长,没一会就到了姜舒月的房间。
“参见陛下。”几个宫人见到贺云徽立刻下跪行礼。
“起来吧,”他迈入门内,看着姜舒月脸色苍白地靠在榻上,“姜嫔身体如何?”
姜舒月刚要起来行礼,就被贺云徽制止。
“陛下怎的来了。”她捂着嘴巴,一股翻涌的恶心又涌了上来。
扶风见状将,立刻将痰盂递给姜舒月。
等她吐完,脸色更加苍白了。
“朕听你这里叫了太医,担心你,胡太医如何?”贺云徽扶着她,忙问太医。
胡太医躬身回道:“陛下娘娘请宽心,娘娘并无大碍,只是初来这苏州,水土不服所致。”
贺云徽眉头紧蹙,“水土不服?这坐船也有些时日了,为何突然发作?”
胡太医赶忙解释:“回陛下,水土不服之症,有时并非即刻显现,许是近日许是劳累或是受了些风寒,这才引发出来。”
他点头,神色稍缓,想到另一件事,“只是水土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