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永远无法忘记,他满心欢喜回到谷家庄时,那尸横遍野,血流成河的场景。
云寒冥该死,云驰和云谏该死,昭云皇室的人统统该死。
手忽然被握住,抬眸对上祈墨淮担忧的视线,云栖晚逐渐冷静下来。
“师叔不必说得如此冠冕堂皇,你当初选择对我们兄妹几个下手,无非就是撼动不了云驰和云谏,只能拿我们作伐,泻你心头之恨。”
“说白了,就是师叔你无能而已。”
谁都知道稚子无辜,可还有无数人选择对这些无辜的稚子下手,无关其他,只因他们无能向正主复仇。
浴舟或许是想借折磨他们,让云驰和云谏痛不欲生,可结果呢?云驰和云谏真的会在意吗?
听到云栖晚一口一声师叔,浴舟只觉得讽刺。
“云栖晚,就算你嘘枯吹生,把死的说成活的,也没用,今日你们都得死。”
这丫头无非就是想激怒他,让他失去理智,他岂会中她的奸计。
“哦?是吗?”云栖晚不以为然。
“时辰已过,师叔觉得你等的人,还能等得到吗?”
浴舟有片刻的慌张,又迅速掩去。
“就算禁卫军和暗云骑能以一敌百,也绝不可能抵挡城外那二十万大军。”
他虽不知道阮庭栀为何会耽搁时间,但他坚信,以他徒儿那颗迫切复仇的心,一定会率兵攻破皇宫。
“那也得看师叔有没有命等到他们。”
云栖晚眸色冷冽。
“夜影,杀了他。”
“是。”
浴舟的体力已被云思衡和云谏的侍卫消耗大半,夜影攻势招招致命,不留一丝余地。
云栖晚冷眼看着浴舟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
“对了,想必师叔还不知道边关的情况吧?”
提及边关,浴舟被分了心神,差点又被夜影伤了一剑。
“你什么意思?”
云栖晚嘴角扬起一抹玩味的笑。
“灵虎大败,司空锦身死,司乌雪负伤而逃,不知这结局师叔可满意?”
“不可能。”
“没什么不可能的。”云栖晚继续道。
“哦,对了,司空锦是死于江清芷,也就是司棠溪之手,师叔当年布棋时,可有想过棋子反成执棋人?”
棋子要想活命,便只有反杀一条路。
司乌雪借浴舟之手,把江清芷这个亲生女儿利用得淋漓尽致,没有丝毫母女情分可言。
江清芷也以牙还牙,让司乌雪这么多年的心血毁于一旦。
谁是鱼,谁是饵,至于谁吃谁,不到最后一刻,谁知道呢?
“不……,不可能……”
趁浴舟再次分心,夜影运足内力,一掌将浴舟击飞,迅速上前将其擒住。
“咳……,咳……,不可能,云栖晚,你可知那司空锦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