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一不在昭示着他的愤怒。
司韫的语气很平静,淡淡道:“老公。”
她说,她刚才叫温栎叫老公。
沐驰不懂,为什么前段时间还好好的。
突然间,一夜之间,司韫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叫温栎叫老公,谁给她的胆子?
把他当什么了?
沐驰讽刺地把“老公”两个字在嘴里咀嚼后吐出,极为明显的阴阳怪气。
“那我呢?”
司韫略微思索片刻,“甲方,股东。”
唯独没有一丝暧昧关系的身份。
司韫礼貌地勾唇笑道:“沐总,等改天我们的结婚请帖印好了,我们夫妻两人亲自给您送去。”
“你又闹什么?”
夏风拂过,吹散了沐驰脸上的酒气。
让他有几分清醒。
司韫不可能会跟温栎结婚!
一定不可能!
她总是这样,一生气一吃醋,就喜欢闹些事儿来故意让他吃醋。
叫什么老公,说什么结婚请帖,不就是看见他在这里。
故意说给他听的吗?
这小祖宗,总喜欢玩这出。
算了,谁让他惯着她呢。
沐驰想通了这出,脸上的怒气逐渐消散。
他的嘴角勾起一丝弧度,“你又生什么气?”
“老麻烦温总不好,知道吗小孩。”
隔三差五地闹脾气,不就是跟小孩一样吗?
温栎在旁边一言不发,只是静静地看着。
司韫伸出戴着钻戒的手指,轻轻摁了一下车窗上升的按键。
车窗缓缓上升。
沐驰的胳膊被挤了出去。
司韫脸上一直挂着一副假笑。
“沐总,有没有人说过你……”
“神经病?”
随着司韫最后一个字说完,车窗完整地关上了。
沐驰被完全地挤出车外。
他的薄唇一张一合,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司韫权当他发神经,收回视线,扭头,看向温栎。
“开车,回家吧。”
“嗯。”